寒碧翠無名火又起,在他背後抽出天兵寶刀,指著他咽喉道:「你若不張開眼睛,就一刀把你砍死。」
戚長徵閉目應道:「我才不信你敢殺死我老戚。」
寒碧翠聽到他自稱老戚,登時心頭火發,冷笑道:「那麼有自信嗎?看我把你的手每邊斬下一根指頭,教你以後都不能用刀。」
戚長徵睜眼大笑道:「看!那你還不是不敢殺死我嗎?」
寒碧翠針鋒相對道:「你不也張開了眼睛嗎?是否怕死?」
戚長徵眯著眼上下打量她,嘖嘖哂道:「我當然怕死!不過還是為你著想,老戚死了,還有誰敢陪你這潑辣婆娘睡覺。」
寒碧翠一聲怒叱,閃電般踢出一腳,正中他的臀側,其實已是腳下留情。
戚長徵凌空飛起,不偏不倚,「蓬」一聲四腳朝天,落到大書桌上,跌個七葷八素,但體內先天真氣倏地強盛起來。
正要運氣沖穴。
寒碧翠移到桌旁,嚇得他不敢運氣,怕對方生出感應。
她杏目圓瞪,酥胸不住起伏著,有種不知如何對付他才好的神態。
忽地伸手搭在戚長徵腕脈處,好一會後才鬆了一口氣道:「我也知你沒有解開我丹清派獨門鎖穴手法的本領,來!我們談談條件,只要你答應和我合作,我立即放了你。」
戚長徵微笑道:「除非大掌門肯陪我上床,否則什麼都不用談。」
寒碧翠看得呆了一呆,滿臉血汙竟不能掩去他那陽光般攝人的灑脫笑容,一時使她忘了生氣。
戚長徵看得虎目一亮,哈哈一笑道:「原來大掌門愛上了我,難怪苦纏不捨,又因愛成恨,對我拳打──喲!」
「啪!」一聲清響。
寒碧翠結結實實打了他一巴掌,所幸沒有運起內勁,否則他以後笑起來時,雪白的牙齒將不曾像現在般齊整了。
她眼中寒芒電閃,冷然道:「見你的大頭鬼,我寒碧翠早立志不嫁人,更不會看上你這種滿嘴汙言穢語的黑道惡棍,若不是為了對付蒙古人,並教別人知道白道除了爭權奪利之徒外,還有懂得分辨是非的人,本姑娘看多你一眼也怕汙了眼睛。」轉頭向外喝道:「人來!給我把這小子關在牢裡,綁個結實,看他能口硬多久。」
第三章 道魔決戰
韓柏放開滿臉紅暈的秦夢瑤,迅速多吻了兩口,才依依不捨往房門走去。
秦夢瑤躺在床上,閉上美目,出奇地平靜自若,唇角含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韓柏推門外出,見到範良極正笑嘻嘻望著他,登時無名火起,不悅道:「若你是騙我出來,我定不放過你。」
範良極嘿然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哪有閒來騙你,看!」伸手在他眼前迅快揚了一揚,又收到身後去。
韓柏眼力何等銳利,看到是個粉紅色的信封,上面似寫著「樸文正大人專啟」等字樣,大奇道:「怎會有人寄信給我,這處是四邊不著岸的大江吧!」
範良極將信塞進他手裡,同時道:「有人從一隻快艇上用強弓把信縛在箭上射來,還插在你專使的房間,顯示了對船上情況的熟悉,唉!你說這是否麻煩?」
韓柏好奇心大起,拿起信封,見早給人撕開了封口,愕然道:「這是指名道姓給我的私人信件,誰那麼沒有私德先拆開了來看?」
範良極怒道:「莫要給你半點顏色便當是大紅大紫,你這樸文正只不過是我恩賜予你的身份,我這專使製做者才最有資格拆這封信,再抗議就宰了你來釀酒。」
韓柏失笑道:「你這老混蛋!」把信箋從對內抽出。
一陣淡淡的清香鑽進鼻孔裡去。
信上寫道:「文正我郎,散花今晚在安慶府候駕,乘船共赴京師,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