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憐丹喝道:「好小子!再接本仙一劍。」重劍幻作千重劍影,向韓柏撒去。
韓柏吃虧在不能退避,故招招正面交錯硬拼,但亦激起了魔種的潛能,只覺體內真氣源源不息,冷喝一聲,使劍橫掃而出,充滿了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慘烈氣概。
這時其它六煞轉往加入絕天滅地對付虛夜月的攻擊裡,殺得虛夜月嬌叱連聲,香汗淋漓,眼看不保。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鬼王的聲音喝道:「誰敢欺我女兒!」聽到最後一字時,鬼王倏地出現在虛夜月和圍攻者的中間,八煞的兵器變成全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當!」
年憐丹千變萬化,教人無從觸控來勢的一劍,竟在刺上韓柏前,給他一劍掃個正著。
多變者力道必然及不上沉實樸拙的劍法,此乃天然之理,所以年憐丹內功雖勝過韓柏,仍給他把劍硬擋了開去。
只憑韓柏能連線年憐丹三劍,便足使他名揚宇內。
虛夜月見乃父來到,有了靠山,身子一軟,靠在韓柏背上,同時叫道:「爹要給女兒出氣啊!」
鬼王哈哈大笑,兩袖連揮,把絕天滅地連人帶著刀劍,震得踉蹌跌退,然後兩手閃電抓著木將右側擊來的木牌,上將從左方攻來的鐵塔,再凌空一個翻身,先一腳掃在日月星三煞的長矛處,另一腳點出,正中金將的眉心,速度動作之快捷和詭異,真像幽冥來的鬼王。
他抓著木牌和鐵塔的手緊握不放,到他翻身落地時,剛好硬在木土兩將虎口內轉了一個圈,兩人虎口震裂,不但兵器被奪,胸前還如受雷擊,鮮血狂噴,往後跌退,坐倒地上。
金將卻是應腳飛跌,「蓬」一聲仰躺地上,立斃當場。
至此八煞攻勢全消,潰不成軍。
鬼王出手,果有驚天動地之威。
年憐丹亦為之色變,便躍回牆頭,來到兩妃之間。
同時箭矢聲響,持火把者紛紛中箭倒地,火把跌到地上,繼續燃燒。
附近各建築物現出無數黑衣大漢,圍個水洩不通。
鐵青衣現身在年憐丹身後房子的瓦背頂上,長笑道:「京畿之地,那輪得到你年憐丹來撒野!」身旁還有「惡訟棍」霍欲淚和「母夜叉」金梅。
年憐丹仍是神色從容,盯著鬼王道:「好!便讓本仙領教鬼王絕學。」
鬼王虛若無負著雙手,來到摟著虛夜月小蠻腰的韓柏身旁,微笑道:「看你剛才明知不敵,仍拼死護著月兒,我虛若無便知道沒有把月兒交錯給你。」
韓柏愕然道:「岳丈原來早來了!」
虛若無哈哈一笑道:「當然!年兄公然在街上遊蕩,若我們還懵然不知,豈非笑掉了年兄的大牙。」
年憐丹聽他冷嘲熱諷,心中大怒,知道一戰難免,躍下牆來,喝道:「動手!」這時絕天滅地等扶起二重傷的木土兩將,退到兩妃站立的牆下,組成戰陣,卻無復初時聲勢。
虛若無冷冷看著年憐丹,好一會後微笑道:「年兄表現得如此氣概凜然。不外看準本人在與裡赤媚決戰前,要保持實力,所以才擺出不惜一戰的格局。」接著啞然失笑道:「年兄實在太高估我虛若無了,愧不敢當。本人從來便不是英雄人物,否則當年亦不會坐看朱元璋活活淹死小明王,致與真正的英雄上官飛決裂,成大事者豈區小節。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乃虛某做人的格言,我這就下令女兒女婿和全部手下,與本人連手,不惜一切把你等全都殺死,一個不留。你那兩個花妃則廢去武功,賣入妓寨,讓嫖客都永遠懷念年兄。」
跟著把手搭在韓柏肩上,笑道:「賢婿看來亦非什麼想充英雄的人,適當時候便不會格守什麼一個對一個的臭規矩,虛某有看錯人嗎?」
韓柏先是聽得目瞪口呆,接著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