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月像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猛撲在他身上,嬌吟道:「二哥!月兒什麼都要給你了。」
這兩句話比什麼火都厲害,連韓柏的心都燒熔了,急忙付諸行動。
芙蓉帳暖,這艷冠京華的天之驕女,終失身於彗星般崛起江湖的浪子手裡。
雲雨過後,虛夜月伏在韓柏身上,用手撐起下頷,低聲問道:「二哥,開心嗎?」
韓柏體內貫滿虛夜月元陰之氣,渾體通泰,魔功運轉不停,聞言張眼道:「開心死了,月兒也開心嗎?」
虛夜月踢著小腿,欣然道:「月兒當然開心,否則哪有興趣來問你?」
韓柏笑道:「剛才不是曾呼痛嗎?」
虛夜月赧然道:「但都是值得的。」
韓柏翻身壓住了她赤裸的嬌軀,呻吟道:「我受不住你的挑引了。」
虛夜月花技亂顫般笑道:「死韓柏!難道月兒會怕你這個小淫賊嗎?」
愛火高燃中,這對金童玉女在被翻紅浪裡扺死纏綿著,對他們來說,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事物在這刻比對方更重要。
韓柏醒了過來,虛夜月美麗的胴體蜷睡在他懷裡。
天仍未亮。
月色由床頭後的窗紗透射入房內的地上,灑下了一小片銀光,虛夜月發出輕美均勻的呼吸聲,睡得又香又甜,嘴角猶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神態動人至極。
韓柏小心翼翼爬了起來,為她蓋好被子,起床走到窗旁,往外望去,在這二樓的廂房外望,莫愁湖盡收眼底。
他運轉魔功,體內真氣立時流轉不息,無有衰竭。
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歌唱。
心念忽動,運起無想心法。
萬念俱滅。
真氣倏然靜止。
然後一股氣勁再由丹田衍生,千川百流遍遊全身經脈。
真氣要停便停,要行便行,竟全可由他的意念控制。
韓柏大喜,知道虛夜月的媚骨,實乃自己魔種夢寐以求的瑰寶,想起昨晚她火般的熱情和狂野,心裡甜得要淌出蜜汁甘液來。
在曾與他有肉體接觸的美女中,從沒有人像虛夜月般投入和毫無保留地奉獻。
若夢瑤能像她般與自己纏綿,就真是艷福齊天了。虛夜月讓他曉得了女性所能臻至的情慾境界,以後他會以這標準來誘導左詩三位美姊姊。
心兆忽現。
韓柏猛地轉身。
房內景況依然,虛夜月仍像小仙女般沉睡在夢鄉的至深處。
韓柏皺眉一想,走到門處,不理自己的赤身露體,一手把門拉開。
只見淡雅如仙,超凡脫俗的仙子秦夢瑤,笑意盈盈地立在門前,秀麗清澄的美眸射出萬縷柔情,把他整副心神縛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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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天明尚有一個時辰,躍鯉渡在望。
渡頭處泊了十多艘漁船,其中幾艘亮著了燈火,準備晨早的作業。
風行烈把功力提至極限,越過商良和五名手下,倏忽來至渡頭處。
渡頭處嬌妻們芳蹤渺然,正思索著好不好逐條漁船去查問,忽然驚覺渡頭處多了一個人,駭然望去,只見一個地道漁民裝扮的高瘦男子,頭戴竹笠,竟在黑夜裡的渡頭盡端持竿垂釣。
商良等這時才趕到他身旁。
這邪異門的護法生性謹慎,皺眉道:「這人來得奇怪,剛才怎看不見渡頭有人,忽然間他便坐在那裡。」
風行烈打手勢示意他噤聲,朝那坐釣渡頭的男子走去,快到他背後時,那人回過頭來,微笑道:「賢婿別來無恙!」竟是被譽為八派最出類拔萃的高手,現成了風行烈岳父的不捨大師。
(卷十八終)
卷十九 笑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