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三條交織的魚形圖案,的確黑影魅影這個組織的標誌了。
“怪不得我夜觀天象,說這個區域最近有大事要發生,可我在這裡巡視了好幾天。卻又平靜得很,原來所謂的怪物,竟然是指你!”沉靜大師說著把黃色的乾坤袋往空中一丟,乾坤袋立馬在幾米的高度膨脹起來,他盤腿打坐誦唸經文,然後一股強勁的風從乾坤袋裡冒了出來。
那乾坤袋的開口,正對著我的身體狂吹著。看起來是個小小的普通袋子,可從裡面吹出來的風卻好像有12級一樣,把地上的積雪全部吸進了口袋。
沉靜大師的經文卻念越快,風越來越大,我身邊的積雪都被那風力捲走吸進乾坤袋了。為了保命,我緊閉雙眼緊貼地面,總覺得這雲遊大師是在針對我。
幾分鐘以後,風力停了,我尋思著應該結束了,剛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泛紅的眼睛緊貼著我的臉皮。
“啊!”我下意識的叫出聲,那眼睛便和我拉開了些距離,原來是沉靜大師。
我驚魂未定。憤怒化為力量,虛弱倒不脆弱的說,“沉靜大師,你們做和尚的,不是經常說‘出家人已慈悲為懷’麼?你的慈悲我倒是沒看到,但你的狠辣我倒是見識了一二了。”
沉靜大師張張嘴巴似乎想辯駁,但最終又憋了回去。他從另一個乾坤袋裡拿出一根形似柺杖的東西,他手握一端,又把另一端遞給我,我握住後便把我從雪地裡拉了起來。
“剛才圍繞著你的紅紙人,也是你放出來的?”沉靜大師面無表情的問我。
“我哪有那個本事,它們是雲遊大師的徒弟派出來尋找你的下落的。畢竟我們只知道你常年駐守太行山,卻不知道你具體的位置。”
他聽了這話,眉心微微皺起。那表情糾結得像常年飽受便秘之苦似的。“那些紙人,都被我收了。這樣吧,你和他們聯絡,讓他們速速趕來這裡。”
沉靜大師說著遞給我手機,示意我打電話,而他快速往埋住薄澤辰和林深知的地方走去。我這邊剛準備打,只聽“轟隆”幾聲巨響,被厚厚的積雪和石塊堵住的坍塌地帶,突然白煙陣陣,緊接著,兩道身影隨著白煙飛旋而出。
他們都出來了!
我欣喜的想跑過去,身後突然有人拽住了我。
我心抖了一下,以為又有古怪之人出現了。一回頭,原來是一個紅紙人。
它拽住我後背的衣服,拉著我示意我往反方向走。
這紙人,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我不知道和它交流的方法,便讓它速速去找它的主人,讓他們趕來回合。
那紙人似乎很害怕,得了我的命令後悄聲快速的離開。
“薄澤辰!”紙人飛走後,我叫了一聲,下一秒,他已經席捲著白色的雪,一把把我攬入懷中。
“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吧?”
我和薄澤辰,不約而同的說了同樣的話。
不管自己有多疼多累多難受,把對方的一切放在第一順位的,才能稱之為愛情。
因為我疼我能忍,而你一旦受傷,我不僅不忍心你疼,我還會心疼。
而真正的愛,不是讓對方知道你疼後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的憐惜,而是撐著傷痛說我很好的忍耐。
因為愛,你為我擔憂;也因為愛,我才不想讓你為我擔憂。
所以,即使再疼再痛,我也撐著笑說,“我很好,只要你沒事兒,我就一切都好。”
薄澤辰白皙的臉,在大雪的對映之下,更加寡白了,就連嘴唇也沒有一點紅色。他剛準備帶我走,身後一股涼風襲來。
薄澤辰抱著我躲避起來,林深知不緊不慢的緊隨其後。“主人,我已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作為交換你也應該履行你的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