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那是因為你們有相似之處。這雪融化後最終會變成水迴圈升空,凝結在大氣層後再變成雨,但最終它們會被揮發,或者喝進肚子裡。最終成為空氣;而你也一樣,你現在不人不鬼也不妖,我們能看到你,不過是因為你的肉身還存在,但你只要一死,必定成為空氣,任誰都看不到了。”
我被這話唬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反倒是薄澤辰,迅速問他,“雲遊大師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你有法可解,所以我們才會前來找你。”
“我是有法,但我不一定願意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若和你無緣,我就算救了,你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他這句話,聽著特別不舒服,薄澤辰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沉靜大師,有話直說,若你很享受故弄玄虛的快感。那很抱歉,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沉靜大師脾氣似乎不太好,被薄澤辰這麼一說,就動了怒。
“我不是求你,而是‘請’你。”薄澤辰加重了這個字,“若你不按我薄澤辰的指示辦事,那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乖乖同意。”
滿滿的霸道總裁的既視感啊,只是這沉靜大師很顯然不買賬,白鬍子都氣得直抖。“那在我大開殺戒前,你們可以滾了。”
“我看滾的人,應該是你!”身後傳來一聲嬌俏的暴怒聲,我一回頭,就看到被紅紙人簇擁而來的譚曉曦。
“你們總算到了,其他人呢?”見到譚曉曦。我莫名的有些高興,總覺得她對這個沉靜大師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派了幾百個紙人來太行山打探訊息,但卻沒有一個回去報信的。剛才僅存的一個紙人逃了出來,它說真正的沉靜大師被侯華關進了一個石洞裡。所以我就先趕來了,他們隨後就到。”
侯華?怎麼又是他?
那眼前的沉靜大師,又是誰?
“抓住他。”譚曉曦吼了一聲,無數紙人快速纏住。
沉靜大師卻很從容的站著,那些紙人在圍上去的時候,迅速枯萎。
“你原來就是紅紙人的主子?”和尚白皙的眉毛,微微一挑,“這駕馭紙人,可是邪術,想必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沉靜大師,她可是雲遊大師的關門弟子。”薄澤辰也不制止,只是冷然的告訴他這個事實。
“關門弟子又怎樣,想必雲遊是年紀大後失了慧根,竟然連這種歪瓜裂棗都收!”沉靜大師吼著就衝了上去,和譚曉曦打作一團。
我很想衝上去幫譚曉曦一把,但自知能力有限,便焦灼的看著薄澤辰,“你快去幫忙呀!”
“幫誰?”
“當然是譚曉曦!”
“呵。”他竟然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指著打鬥得不分你我的兩個人說,“你認為他們兩個,誰是真,誰是假?或者,兩個都是真,兩個都是假?”
這薄澤辰怎麼也和我繞關子了?“我現在被凍得腦子都僵了,只想烤個火,至於誰是真誰是假,就交給你去分辨吧。有老公的女人,應該有這種福利吧?”
薄澤辰頷首,下一秒一堆行動的柴火竟然從雪崩後的地方移動著走出來,停到了我面前,我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小意思,你烤著,我去會會他們兩個。”薄澤辰說著,快速飛出去,冷冷旁觀。
我知道他會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所在,便沒有糾結了。烤了一會火後,我也溫暖了些,又看睡在旁邊的黑衣人林深知太過可憐,便廢了一番勁兒把他拉過來。餘鳥上巴。
在拉動過程中,他的面具竟然鬆動了,鐵製面具戳在他的下巴處,我擔心他會不舒服,便伸手打算重新幫他帶上。
可我的指尖剛一碰觸到面具,它竟然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