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見我們一夥人和狗氣勢洶洶的衝上前,男的猛地將伴侶護在背後,平身雙臂,他神色不悅的道:“至於嗎!不就打個野,興師動眾的來抓!我們這就離開。”
聲音有點耳熟,我示意李東制止住仍要前行的小閉,裴奚貞按住手電筒,一道光束刺向男人的臉,極具辨識度的鞋拔子!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是柏林山莊的於小童。
裴奚貞冷哼了句,他鄙夷的道:“於小童,沒想到在此地還能遇見你。”
“誒?你是……”於小童抬手遮住眼睛,透過指縫望清了我們,他震驚的道:“警官大人,您該不會如此記仇吧!我大老遠的跑到城南打野,您還不放過嗎?”
鼻頭有顆大痣的女人探出腦袋,嚇了一條,她即刻縮回道:“竟然連續遇上兩次,好倒黴。老公你別再把我的胖次甩他頭上了哦,他好凶的。”
提了這茬,裴奚貞的臉色頓時黑了,他神色不悅的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家玩?下次再被我碰見,沒收作案工具!”
於小童面如土灰的捂住雙腿,他哆嗦的說:“不敢了,不敢了,今天是紀念日,因此來了最初相遇的地點,求警官放過。”
“這附近的有具屍體,你們倒真會挑地方。”裴奚貞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二人,他讓李東和小閉繼續追蹤。
小閉的鼻子緊貼著地面,呼呼抽動,它轉悠了幾次,停在僅拿外套遮羞的於小童夫妻倆近前,它衝著對方兇巴巴的狂吠,“汪!汪!”並扭頭看向我們。
“就這了。”李東勒住繩索道。
於小童二人嚇得大氣不敢冒,四肢打顫,唯恐被警犬咬上一口!
警犬小閉追蹤的是大菊桑的味道,然而眼前除了二人和梧桐樹,沒再有其它事物。
裴奚貞皺緊了眉毛,他低頭看向白毯子道:“現在你們倆站起來,到旁邊的樹前蹲好,我沒發話,不準亂動。”
“靠……你們想找的屍體該不會就在我們底下吧?”於小童和老婆匆匆披了件衣服,然後抱起其餘的衣物,跑到樹前穿好,他欲哭無淚的瞅著探低鼻子的警犬,“哦,買噶!老婆,我們竟然在屍體上愛愛,好尼瑪的刺激!”
他老婆癱倒在地趟好,軟軟的道:“我的心臟要跳出了胸膛,啊,不行,感覺要來了~”
這對不嫌事大的二貨夫妻,簡直不知道用何形容好了。
我和林慕夏將白色的毯子一把掀開,下方的地與周圍格格不入,微微凸了點高度,一瞅就像被人翻動拍實撐過。我們倆和李東、小閉在此等待,江濤和裴奚貞原路返回向管理員借點挖掘工具,不然憑雙手,指甲蓋挖掉了都沒效果。
林慕夏疑惑的問道:“凌宇,這對男女跟裴Sir有過節嗎?感覺像故意針對他們似得。”
“第一個敢朝老狐狸臉上仍胖次的,倆人上次在小區玩車震,旁邊停放了裴頭兒的別克,被大腳馬賽克安了定時炸彈……”我講完了這事,打趣的道:“於小童和他女人這次打野又在埋屍地,可真會挑地方啊。”
林慕夏撲哧一笑,她望著不遠處的於小童,“你們難道沒感覺到毯子底下和旁邊的地面不一樣嗎?”
“覺得這塊挺特別的,微微凸起,很有feel!”於小童痛心疾首的說:“所以沒多想就……”
很快,裴奚貞、江濤與管理員扛著三把鐵鍬來到梧桐樹林,林慕夏負責照明,我拿了一把,與江、裴二人連連挖動,約有半米深的地方,挖不動了,我手感覺到鐵鍬觸到一團硬物,便放下工具,我戴好手套趴下身子,用手撲啦了半天,那一鍬鏟住的竟然是一顆頭顱。
泥土的溼腥味與血腥味摻雜,特別的刺鼻子。
這是一顆單獨的頭顱,奈何混有血土混合物,相貌無法辨識。底下還有一些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