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影不嫌事大的道:“挖出來瞅瞅?”
“算了,別挖了,搞人家祖墳不好,墳裡頭住的人死了這麼多年,是無辜的,讓它繼續住裡頭吧。死人蠟不是讓渡化亡魂的嗎?直覺這墳的主人死的不甘心。”裴奚貞輕輕搖動腦袋,他分析的道:“祭拜者的手頭,肯定有大量的紅死人蠟。而案發現場遺留的蠟物質,雖然有巧合的可能,但我更覺得兇手與祭拜者多少有點關係,最少是透過後者手中買的,當然,也可能是同一夥人,甚至同一個人!”
“Sir,先做個小總結吧,凌伯伯要你每天把飲血鐮刀案的進展報告一次呢。”林慕夏幸災樂禍的道:“您復職了,我們瞬間感覺壓力小了許多,真開心。”
“你們笑了,老子哭了。”裴奚貞滿眼悲催的道:“我那天為何要衝動的決定復職啊!有沒有後悔藥,賣我一粒。”
我翻了個白眼,習慣性的細數道:“咱們手上的線索有,鋼化玻璃管的來源:天南市黃緣玻璃廠,然後黑袋子上的紅死人蠟。抬屍小分隊送到D。I。E的漢服女屍。另外,心晴透過證物所感應的虛擬九色窗中前兩扇展現的情景。”
林慕夏靜下心,她浮想聯翩的說:“心晴看見的數不清紅色光點,周小瑤不停的喊疼,是不是在進行滴蠟?”
“滴蠟?”蔣天賜拍動腦門,他憨乎乎的道:“難道……周小瑤臨死前遇到了性暴力?”
“就算如此,性暴力之所以有個性字,因為與性有關,我感覺心晴感應的場景不太像兇手對死者施用滴蠟。”我擰緊眉頭,幽幽的道:“畢竟案檔中周小瑤的驗屍報告寫的很清楚,她是處子之身,法醫絕不可能亂寫,尤其錄入檔案的是順子,他錙銖必較的行事風格,你們都深有體會。”
“這數不清的紅色光點,必然源於紅死人蠟。”裴奚貞沉思了數秒,他逐句解析的道:“仔細想想,晴晴後半句,紅點閃現之後,鐮刀刺砍入周小瑤的胸口,接下來,有好多亮晶晶的東西來回晃動,周小瑤的屍體漸漸變得乾癟。這些應該是案發時的先後次序,兇手先是拿紅死人蠟不知道做了什麼,然後用鐮刀殺死周小燕,最後,來回晃動的亮東西和變癟的屍體,是抽乾淨血和脂肪的過程!”
“咳,容我講一句。”寧疏影嘴角撇動,他蹲下身道:“這孤墳的祭拜者,和兇手之間,有沒有可能是雙贏的關係?兇手需要用死人蠟來作案,然後抽掉的血自己留下,脂肪交給祭拜者,製作成死人蠟,籍此成為一個活性迴圈……”
“這暫時無法確定,具體得等返回部門,看看第二具漢服女屍的情況再說,如果再她屍體上發現有蠟物質,差不多成立了。”裴奚貞道完補充了句,“其實,如果兇手和祭拜者是一個,自己取了脂肪用來當死人蠟的材料,豈不是更舒服?”
林慕夏提問了句,“那死者們的血液呢?”她看向老狐狸,接著道:“Sir,寧二貨,之前你們討論時我一直沒參與,現在說說我的看法,跟你們的不一樣。這些年來,孤墳前大量的死人蠟,祭拜者如果每搞一批死人蠟就殺人提煉油脂,為什麼之前沒有類似的案子出現?沒準他有自己的渠道獲取屍源來製作紅死人蠟。但是,兇手未必非要透過購買或者合作獲得死人蠟,賈不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連他都可以撿,兇手為什麼不能用撿的方式?”
“你們的分析,全有可能。”我聳了聳肩,笑道:“如果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那賈不真,沒準也是兇手呢。”
“所以我安裝了鼻屎二代啊。”林慕夏眨動眼睛,她告知道:“陳萌萌將鼻屎一代升了級,表面上沒區別,畫素也沒提升,除了傳輸監控的距離大大加長,二代還具有雙向的攝像頭,一側盯著樹林,一側盯著古玩店門口。我的身體擋住了賈不真窗戶的角度,不擔心他看見,可我覺得賈不真不像作案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