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哆哆嗦嗦的道:“創業是激情的,守住事業是疲憊的,我壓力特別的大,但是不該加入刨錛隊追求所謂的刨人快感而釋放壓力。”
“請抬起頭來,以免到時候別人說我們把審訊影片剪輯了。”林慕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柴青猶豫了片刻,抬起頭,他死死地咬住嘴唇。
“別緊張,我們又不能把你吃了,前提你要老實配合審問。”林慕夏輕描淡寫口吻,讓這句平淡的話有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柴青身子一抖,他看向林慕夏的眼神畏懼極了,彷彿對面坐的不是多功能警花,而是吃人的母老虎!
我清了清嗓子,嫌惡的道:“把你參與的刨錛案子,詳細的說一說,我們跟手頭已有的線索核對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柴青把意外加入刨錛隊到被精神師控制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稍作總結,柴青刨死的男性有九個,女性有七個,不僅如此,其中小孩有六個,參與和單獨侵犯過的女性共有9個,他說當時的心態是等待和跟蹤再苦,只為了那一刨,“噗!”錛子破殼而入的響聲充分的滿足了他的聽覺與視覺神經,有時候下手重了,粘稠的腦漿甚至噴了他滿臉,很享受這種感覺。
“嘶……”
我們聽的時候時而吸冷氣,時而心臟發顫,刨錛隊的餘孽夠喪心病狂的。如果不是當了警察,這些案子絕對會讓我以為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晚你們四個和新加入的九愣子,逃入城西郊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林慕夏試探性的說道,對此我們並沒抱有幻想,畢竟精神師的暗示等同於封鎖了記憶,用催眠還原事發情形還觸動對方設的陰影枷鎖。
“我們……我……”柴青語無倫次了數秒,他垂頭喪氣的道:“抱歉,我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這些天過得渾渾噩噩。像是一場無法捉摸的夢境,醒了時全想不起來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今天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換句話說,柴青現在已經脫離了精神師的掌控?
我們仨眼神交流了下,一塊站起身來到走廊,林慕夏探頭說:“雕哥,把人看好,我們稍後就回來。”我們仨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討論,裴奚貞認為精神師的水平沒到位,偶然的失效了,我則是覺得柴青今天被林慕夏刺激的,脫離了精神師的催眠束縛,他和李四方今天的行為,包括他們刨錛隊餘孽被精神師控制之後的這段時間,並非是心理暗示,而是真正意義的清醒催眠,對精神師這個人唯命是從。
林慕夏持保留意見,並沒有妄自猜測。
我們倆跟她來到電腦前,只見她十指猶如跳躍的小白人般,不停地在鍵盤上飛舞,電腦螢幕上系統被開啟,搜尋欄出現一些字詞又開啟不少視窗……等等等等毫不間歇!
我們眼花繚亂的,我知道她是在查關於催眠的東西。
終於,林慕夏猛地敲了下回車,螢幕就此定住!
我們注視著顯示的字句,“長期的清醒催眠存在被意外的被外界因素所幹擾的情況,比如劇烈的物理撞擊、情緒的強烈波動、某些特殊的事物刺激了獨立的思考、病理上的突變(如高燒、猛咳、劇痛等)”
“看來柴青這種情況屬於劇烈的撞擊,如果他身體有問題,精神師不可能放他出來的。”林慕夏分析的道。
我瞭然的道:“難怪審訊開始前他一個勁的抹眼淚呢,悔恨了?”
“沒什麼值得同情的,加入刨錛隊時可是他本身的想法,沒人干預,一切是他自己找的。”裴奚貞拳頭崩的青筋暴動,他恨恨的說:“天底下誰壓力不大?排遣壓力有無數種方式,非得刨別人腦袋……我敢說這玩意不如高空彈跳管用。他一個人是舒服了,可給多少家庭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壓力?”他嗓子哽動,傷神的說:“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