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凌警官的關心,這裡目前風平浪靜的,上午警方也搜了一遍。”喬琪琪笑了笑,她認真的說:“放心,我一定牢記你的囑咐。”
“嗯,那就好,先掛了,隨時保持聯絡。”
我掛掉電話,繼續和裴奚貞他們探討案情。過了半個小時,裴奚貞示意我們把裝備檢查下,紙上談兵終究是虛的,決定一塊到東柳村的現場和小水泉村一探究竟。
花了三個小時,我們抵達了東柳村外,親臨案發現場時,裴奚貞額頭青筋畢現,他跟守現場的警員交涉了幾句,我們便進入其中,門上、床上、鏡子上濺滿了血點子。
“頭兒,息怒,保持冷靜咱們才能幫你老哥們盡點微薄之力。”我勸慰的道。
裴奚貞掏出了包裡的一瓶50度白酒,對著桌子上老同學的全家福喝了兩口,他把酒瓶往相框旁一放,“等我們抓到了兇手,再回來繼續陪你把這瓶酒喝完!”
我們四個簡單的看完了現場,這裡已被法醫鑑證員、常規警方光顧過數次,不是初始的了,我們沒能有所收穫,便來到了門前,望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前行五十米尋找遺留的痕跡。
蔣天賜在南方的二十米遠的路溝雜草中發現了一條死掉的土狗。
他急忙把我們喊了過來,這條土狗的屍體挺新鮮,似乎是昨晚才死的,它的腦袋和脖子遭到重創。
裴奚貞戴上手套把傷口扒開,是錛子刨過的創傷,頭顱骨也塌陷了一塊,疑似是刨錛上的方錘砸的。死者家院子有個狗盆,裡頭有凍硬的狗食,觀此情形,這條土狗是他們家養的。
這並非常規警方無能沒有發現土狗屍體,一來草比較深,二來倪竹靈帶人來時狗死了不久,沒有任何異味。
蔣天賜就是憑聚集的蒼蠅發現的。
我腦補了下案發時的情景,忠犬見到主人遇害,便奮不顧身的衝出追擊歹徒,卻被逃走的五人刨死。如此一來,刨錛隊餘孽的逃亡方向確實是南方,他們有兩個選擇,第一是中途不辭辛苦繞遠翻山越嶺,這體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何況深山裡還有野獸,諸如野豬之類的,因此只剩下第二種可能,小水泉村。
狗追刨錛隊餘孽,有沒有可能衝上前時一口咬住某個人身體?
念已至此,我蹲下身,期待把僵硬的土狗嘴巴撬開,口腔裡沒有,我正打算放棄時,寧疏影忽地拉住我手臂,他的觀察力最好,沒準有了意想不到的發現,只見他凝視著土狗張開的嘴巴,“口腔深處有塊布條,我能看見的只有四分之三個菸頭大小,其餘的大部分應該卡在了喉嚨。”
第九百六十五章:無間道
透過寧疏影的描述,我扒開土狗的嘴,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確實有一小塊挺像布條的,我唏噓不已的道:“真想把你的眼睛挖下來安進自己的眼窩。”
“這隻和腦子的反射有關。”寧疏影嘴角撇了撇。
裴奚貞拿匕首把土狗屍體進行了區域性解剖,喉嚨處真的有一塊約有巴掌大的布塊,觀其邊緣,像是土狗生前在刨錛隊餘孽的腿上撕下來的,粘液上有血跡,還有一個小肉塊,我們眼皮子一緊,這……絕對是突破性的進展,有了它們,就能透過DNA鎖定餘孽之一的身份!
我們並不擔心刨錛隊餘孽的身份,除了那個組建新刨錛隊的主使不確定,剩下確定有合法的身份,換句話說,我們有五分之四點五的可能性查到一個人的身份!
我跟林慕夏打了個電話,蔣天賜單獨攜帶這些樣本,借了輛警車趕回部門進行化驗。
裴奚貞、我、寧疏影鑽入了黑色別克,繼續追蹤。
十五里地,換算為米是七千五百米,雖然曲曲折折的,我們放慢了速度以便於觀察途中環境,仍然很快就到了小水泉村。為了防止刨錛隊餘孽殺個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