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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刺死,並非是真個弄死,只要先於對方出手,作出抹脖子的姿勢,對方便自動脫離戰鬥模式,對於“死”了的敵人,可以徵用他們的物品,但不能進行強制性的審問,因為這將會違反規則。
蔣天賜瞧了瞧紅軍的服裝,他遞給我一件,“凌宇,你換上它,外面再套上咱藍軍的衣服。”
得,本次軍演,我的反骨仔生涯掀開了序幕。
“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我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就一個字,等。”蔣天賜摸了摸嘴唇,“等藍軍趕到,交火。現在你倆先睡覺,有情況我就叫你們。”
臨閉眼前,我用無線電呼叫了裴奚貞,他直接了句:“小宇,這麼快就掛了?”
“頭兒,您能盼著我點好麼……”我瞧了眼如夜貓般的老蔣,壓低了聲音道:“在指揮部玩啥呢?”
“敢情你小子是來查崗的,我在鬥地主。等等……三條A掛對6,誰能管上?哈哈…”裴奚貞朗聲笑了半天,他慢悠悠的道:“小宇,剛才說到哪了?來,繼續。”
“對不起,咱倆不在一個頻道,掛了。”
啐了口唾液,我狠狠地按斷了通訊,媽的,我們仨在外面出生入死,這老狐狸躲在指揮部裡安逸的鬥地主,老窩遲早被端掉。
我側頭看了眼寧疏影,他雙眼閉緊,似乎已經睡著。此刻我也有些倦了,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步入夢鄉。
……
一覺醒來,天都大亮了。
蔣天賜目若銅鈴,站在我們上方的樹梢,如一頭巨大的貓頭鷹,樹冠的枝葉茂密,並不擔心存在暴露的問題。比我先醒的寧疏影已經去B7的附近去偵查了,我感覺D。I。E三人小隊裡,自己就形同一個廢物,有些鬱悶的衝樹梢的老蔣招了招手,“嘿,老蔣,能給我安排點事幹嗎?”
“把早飯吃了。”老蔣低頭俯視著我說。
“哦。”
這他孃的也算事情?我不情願的開啟了被當成枕頭的行囊,隨手取出幾片牛肉乾和水壺,邊狠狠地咀嚼邊發著牢騷,“愁啊愁啊愁……”
吃完後,灌了口水,我仰起脖子道:“老蔣,你不困嗎?餓不餓?要不換我替你一會兒如何?”
蔣天賜面露思索的神情,一分鐘後,他憨笑道:“我曾經四天四夜沒合過眼,兩天沒進過食,這才哪兒到哪,你老實的在底下待著,時刻保持警惕。”
無奈之下,只好接著睡覺,養足精神才能好好幹活,我心中安慰著自己:“這次軍演的目標是補覺,把變裝盛宴以來,所有缺的覺都補回來。”
……
“懶豬,還睡呢!”寧疏影那不屑的聲音鑽入我耳蝸。
我睜開眼瞅了瞅時間,竟然九點了,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感覺骨頭都快要酥掉,側頭看向寧疏影,發現他並非獨自回來的,手裡還拖著一名昏迷的紅軍步戰兵,我詫異道:“誒?你咋給陣亡的帶了回來,難道不違反規則?”
蔣天賜跳下了樹,壯碩的身軀驚得地面一震,發出“噗”地悶響。他反覆的瞧了瞧寧疏影帶來的紅軍步兵,“這個敵人並沒掛掉,看他手裡還攥著引線,估計在想自殺前被寧疏影擊暈了,屬於俘虜。”
“這個紅軍的職位是?”我問道。
寧疏影的臉上劃過一抹得意:“是個團級的幹部。”
“臥槽,抓了條大魚。”我衝他遞出大拇指,的確,要是小兵的話,帶回來也沒啥意思,級別太低的不可能知道高層的機密。
蔣天賜卻皺起了眉頭,他如熊般圍著地上昏迷的“獵物”繞來繞去,“按理說,B7這一帶,有紅軍將近300人,兵力配置上來說,充其量也就有半個步兵營。為啥會出現團級的幹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