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神戶的40分鐘和到醫院的20分鐘,是能和伊津子在一起的時間。
在電車裡,伊津子失去了剛才的明朗性,彷彿在兩人之間築起了一堵牆。植失掉了談話的線索,也只好沉默不語了。
電車到達三宮站時,伊津子在站臺上站住了。〃本來想請您把我送到醫院的,可我還是一個人回去吧。〃
〃你好像還對我有看法吧?〃
〃前幾天值夜班,我說了到您房間裡去的理由。當時,我認為自己能把過去的事情都清理了。可還是不行啊!不,這不僅是您的事情,跟我丈夫的事情也是一樣。等我丈夫轉到福利養老醫院以後,我就打算辭掉阿倍野醫院的工作。我本想到那天再告訴您,可還是現在說了。〃
〃辭職後,幹什麼?〃
〃還沒決定。那,我這就告辭了。〃伊津子邊說邊走起來。
〃您託我辦的事,我記住了。〃
站在站臺上也聽得見各處傳來的《鈴兒響叮哨》的音樂。
眼下的神戶街道是燈的旋渦。妙子走了,伊津子也要離開醫院了。縱令與西澤之間的問題得到什麼解決,阿倍野醫院如果變成綜合醫院,植顯然也呆不下去了。植的眼前忽然閃現出故鄉巖手富士的秀峰。在東北的許多村莊,需要的是沒有學位的醫生,沒有學位但醫術牢靠的醫生。
為準備明天的聖誕節,阿倍野醫院混亂不堪。護士們興高采烈而忘了看護病人;辦事員們正在竭盡全力佈置會場;患者們一心想著每年這一天醫院贈送的聖誕節禮物;醫生們為今年沒有出現吉兆而嘆氣,正在計劃把聖誕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