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快來!”小諾諾叼著一塊燻肉,在大街的對面朝著陸遜揮手。
“從這裡到港口還有好長一段距離,你還有時間考慮,到底是不是和我一起走,你的命運還是要由你來掌控,呵呵,要是換成我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一起旅行,也會感到不安的,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比你還窮,正準備上了船找一份水手的工作呢,千萬別告訴小諾諾,不然我攢私房錢的計劃肯定泡湯。”陸遜感覺自己說這話太彆扭了,怎麼聽著都像是誘拐犯的典型發言。
費雯麗只是抱著麵包袋沉默的跟在陸遜身後,三個身位的距離,直到冰雹港口都沒有變過。
陸遜已經顧不上去猜費雯麗的想法了,站在冰堡港口,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帶海腥味的空氣,停泊在不遠處的‘阿託卡夫人’號收攏了他全部的視線。
陸遜看著‘阿託卡夫人’號的眼神不是豔羨,是驚訝和無奈!
六十多米長的棕色船身,擁有三層統長甲板,第一層的前甲板上滿是忙碌著在做啟航準備的水手,保守估計也有二百多人,後甲板則是衣衫襤褸排著隊正在登船的奴隸,有男人,也有孩子,但更多的還是女人,她們身體的大部分都裸露著,上面佈滿了鞭痕,維持秩序的傭兵不時地在走過他們身旁的女人胸部上摸上一把,岸邊的小販眼裡充滿了羨慕,吞嚥著口水。
水手們目不斜視,儘可能的加快工作,希望‘阿託卡夫人’號早點啟航,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到了海上,只需要付出幾枚銅幣賄賂看守他們的傭兵,就可以到船底挑一個女人享受,這些都是‘海上貿易’航行不成文的規矩。
貴族們是不會在乎這些奴隸們的生死的,當然,那些安排在二樓的美麗處女和小女孩子,還有一些強壯的奴隸戰士是例外,因為那是某些貴族花了大價錢透過某些不法手段才得到的‘貨物’,她們將是某些貴族們這趟‘旅行’最重要的利潤來源,要是安排住在汙穢的艙底,染上什麼疾病就損失慘重了,海上旅行中,要是奴隸得了病就會被丟進大海,船上沒有多餘的藥物救這些被他們視作低賤的生命,也懶的花那個工夫。
二層除了這些稍微上等次的‘奴隸’外,還有一些普通的貴族,商人和冒險者,他們住不起三樓的房間,只有待在第二層,這趟旅行也就是做點正常的貿易,貨物早在前幾天就存進了‘阿託卡夫人’號的尾部貨艙,貴族們僱用的傭兵和一些私人冒險團體也大都住在這一層。
三層的甲板無疑上流貴族的聚集地,擺放著圓形的四人桌椅,旁邊插著太陽傘,顯然是為那些穿著華美服飾的貴族準備的,貴族們端著盛了葡萄酒的高腳杯倚在船舷旁,或是談笑著這次航行能帶來的利潤,或是尋覓著晚上可以調情的物件!
陸遜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奇的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副名為‘亂世浮生繪’的油畫,他覺得自己沒有白學二年的油畫,很有天賦,有向‘凡高’發展的趨勢,不由惡寒!
“你們這些卑賤的雜種,要是一會船底艙裡沒有了位置,我就把你們丟到紅海里喂鯊魚,不要想著逃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你們的靈魂賣給惡魔!”
三層船舷旁的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貴族的大喊,又為這福油畫加上了一個殘酷的註腳!
陸遜突然有種要把這個絡腮鬍子丟盡紅海的衝動,後悔是不是不該沾那個叫塞琳娜貴婦的小便宜,有一些事情陸遜禁止自己去想,那樣只會自討沒趣,他感到很噁心,相當的噁心,是對於看到的一切。
“很傻!”費雯麗終於開口了,只是她是在說她自己,還是說陸遜。
“沒錯,很天真!”陸遜看著費雯麗笑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小諾諾和費雯麗不會餓肚子才是當前自己要考慮的頭等大事。”
陸遜的眼神四處遊移著,他準備在上船之前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