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夫人一直微笑著點頭說她都明白,隨後轉頭對著躲著的少年說:“辰兒,你去房間看看小妹妹醒了沒有?”
少年應聲上樓,在轉角的時候聽見母親的聲音:“其實我也挺喜歡你家丫頭的,我一直都說要娶回來做我家的媳婦呢。”
少年慢度著步子到了房門口,瞥見小女孩站在門口正準備出來,她問:“辰哥哥,我媽媽呢?”
她望著不說話的他,她拉了拉他的衣角,只是想叫醒發呆的他,但是動作在他人看來確實極度撒嬌。
這麼一句“辰哥哥”讓少年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沒有弟弟妹妹,只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姐姐,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姐姐是他心底的刺,讓他成為不被需要的存在,家裡,有她,就夠了,但是他聽見小女孩的聲音,自己原來也可以被人依靠,一種強大的情緒衝擊席捲了他的一切。
他說:“你會跳舞嗎?”
“只會跳芭蕾舞。”
“願意跳給我看看嗎?”
眼前的景象像是被重慶漸入清晨的濃霧般遮掩,可見度實在是低得讓人只能伸手去觸控四周的空氣來辨識,伸手不見五指應該也不過如此。
她摸索著走了幾步,就有微弱的光亮刺得眼眸無法睜開,她用手擋住大部分光亮,透過縫隙看見一少女的身影若隱若現,她下意識的朝她走去,像是中了邪一般,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向前走,不要停。
可是她依舊無法靠近她一般,距離不曾增加,但也從未縮短,她乾脆停了下來,索性連光也不遮擋了,奇怪的是,反而剛才的難受感減少了很多,她試圖去看清少女的樣子,“你是誰?”
彷彿是聽見了幽芷的聲音,少女的身影迷失在了濃霧之中,任憑她怎樣呼喊,都無法再看見什麼東西了,她有些慌張了,不管什麼,放聲喊了出來:“你是誰?你出來,我知道你沒走,你出來。”
“呵呵,呵呵??????”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稚嫩的笑聲,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的感官,她的身體。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她幾乎是在崩潰的邊緣,抓狂地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我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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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兒,芷兒,快醒醒,快醒醒啊。”楊扶風有些焦急地推攘著幽芷,想讓她從迷離的狀態恢復過來,“又做噩夢了?”
自從前幾天在醫生的建議下,幽芷接受了催眠治療之後,整日整日地做著同樣的噩夢,每次都夢到同樣的場景,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被卡斷,她卻堅持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她說自己的記憶都不完整,怎麼可能還有完整的人生,她一向是那樣倔強,楊扶風是知道的,勸也勸不住,乾脆就由著她。
但是最近幾天,她每每被噩夢嚇的囈語不斷,滿頭大汗地醒來之後,還是繼續去睡,繼續去嘗試,太過於頻繁的噩夢讓她精神都開始不濟,越發地容易發呆走神。
“芷兒,我們不試了,好不好,聽醫生的話,乖乖注射鎮定劑睡覺,過半個月就好了。”楊扶風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他不想看到她為了記憶的緣故來作賤自己,甚至使病情加重。
“二哥,你是知道我會拒絕的。”
“是啊,就是一直由著你做事,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楊扶風笑了笑,滿是如黑咖啡般苦澀的味道,“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說了出來。”
“二哥。”蘇幽芷這一聲喊得有些無奈,有些歉意,還略微有些撒嬌。
“我看你是不把自己折騰死是不會罷休的,算了,算了,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知道你就是在等我說話。”聽了這話,蘇幽芷皺了幾天從沒消散的眉頭總算是緩解了。
楊扶風搖了搖頭說:“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只知道你的所有事情都跟蒼穹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