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學專業,時霧放棄大眾化的生計專業,選的是自己感興趣的戲劇方面。
她成績不好不壞,平庸得很,畢業後選擇做一個表演老師過渡下,並不會想過真的踏入娛樂圈,沒了林思嬌,她不會去那個劇組。
他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那她最近喜歡的,就是看他們喜歡做什麼事情。
時霧擦了把臉,想起給霍以南迴資訊,拿出手機,卻遲遲不知道回什麼好。
「在這裡杵著做什麼?」
一道不算熟悉的男聲傳來,透著嬉笑意思:「和男朋友發甜蜜簡訊?」
時霧握著手機,抬頭看去,譚製片那張臉豁然顯現。
她吐了挺久,走時酒局差不多結束,現在基本都散了,大家少不了去趟洗手間。
時霧面不改色回:「不是。」
譚製作來到她身邊,看似去洗手的,眼睛沒少瞟她,過來人的姿態說道:「有沒有都沒關係,既然來混這圈子了,想做什麼,心裡都有數。」
時霧像是沒聽懂這暗示,扭頭就走。
譚製片又說:「發卡不要了?」
回頭看,霍以南送她的發卡還放在臺子上,剛才吐的時候頭髮混亂,順勢給取下來,心事太重,不小心給忘了。
時霧回頭取,譚製片拿起東西,沒輕易給她。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談到霍家那位的投資。」譚製片說,「目前手頭裡有個不錯的劇本,缺個女主角。」
時霧一臉漠然,好像在說,和她有什麼關係。
「像你這種的,我見得多了去。」譚製片又說,「自恃清高,放不下面子和尊嚴,喜歡端著優雅的架子,實際上內心,比誰都騷動。」
仗著手裡捏著她的發卡,譚製片多說兩句話,還往她跟前貼近兩分。
時霧一言不發,不是好脾氣,不過覺著懶得和蛆一般見識。
她只說:「東西給我。」
譚製作看出她眼神裡的堅決,估摸出這個發卡不是因為價格貴,而是對她來說有著挺大意義的。
發卡瞧著挺清新別致的,搭她那輕飄飄的長髮。
「我不給能怎樣?」譚製作問。
時霧緩緩呼吸。
「你看,我不給,你並不能把我怎麼樣。」譚製作一笑,「講真的,今晚除了霍先生,屬你最亮眼,那誰把你帶來的瞬間我就注意到你了。」
話說得極其熟練,不知道對多少女孩子說過。
你最特別。
而男人這一生,遇到的特別,比頭髮絲還多。
時霧還是那兩個字:「給我。」
「急什麼。」
越是這樣,越讓人知道,這個東西的非凡意義。
譚製作把發卡把玩在手裡,興致越來越大,一下子捕捉到的獵物挺沒意思,慢慢釣來的反而別有一番味道。
他知道時霧性子不軟,還有點剛烈。
果然,把人惹毛後,就見她直接揮手過來,想搶他手裡的發卡。
譚製作有點虛,但到底是男人,沒有第一時間被搶走。
眼前這女的,比他想像的還要烈。
刺啦一聲。
是衣服被抓破的聲音。
這不打緊。
打緊的是他的胳膊也被抓破了。
看到面板上的血跡,譚製作腦子一熱,面目也猙獰起來,將發卡往後一扔,要動真格的。
淺色發卡在冰涼地磚上滾動幾圈,最終落在一個男人的皮鞋處。
緊接著,修長手指將其撿起。
這人出現得無聲無息,低調如斯,但從臺鏡中,可辨男人高挺的身軀。
剛才炸毛的譚製作看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