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個打算,另一邊的男人則給出建議:「現在直接去醫院。」
聽到這話的時候,時霧慢吞吞吃藥的動作突然加快,直接將退燒藥喝進嘴裡,然後看向男人。
生病的緣故,她眼眸格外迷糊無辜。
霍遇眼眸裡飄過情緒不明,那摁額頭的的動作,大概是無奈。
她不想去醫院,姑且請來私人醫生粗略檢查下情況,得知的結論大概是受涼,不放心的話去醫院查一下血象。
沒去醫院,光在這裡折騰一番就快兩個小時,鐘錶指標指向數字三。
這個過程中,時霧差不多退燒了,體溫恢復到375以下。
不過還是需要專人在旁邊看著。
那兩個服務生盡心盡責守了一夜,眼睛都熬出黑眼圈,霍遇同她們交代幾句後,她們便出去了。
客廳裡,檢查完和吃過藥的時霧坐在沙發上,毯子蓋住半個身子,兩隻白嫩嫩的小腳還露在外面。
她以為霍遇走了,卻不想開門進來的不是服務生,而是他。
本來在毯子外面搖搖晃晃的兩隻腳頓時侷促,也不敢隨便動了,指尖蜷了蜷,然後老老實實縮回毯子裡。
「她們回去睡覺了。」霍遇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解釋一句後沒再多言語。
時霧聽得心裡咯噔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們走了,那換他來守夜嗎?
不至於吧。
然而看他拿起一個膝上型電腦的時候,她的心微微塌陷,還真是?
時霧閉上眼睛。
燒退了,精神狀態本該不好,但這會兒因為驚訝和這個男人的存在,導致她顧不上發熱的身子,只有滿腦子的混亂。
她裹緊身上的毯子,想著要不就這樣回房間睡吧,她現在是個病人,不該去想太多。
最終熬不住睏意,她踩上拖鞋,向房間走去,步子很慢,背對著沙發那邊的男人,卻總感覺他在看她,到門口的時候,時霧聽到身後的聲音。
「要不要喝點水。」
時霧回頭,眼神疑惑。
霍遇指向眼前的杯子:「睡前喝點熱水,不容易做噩夢。」
時霧愣了許久,忘記自己說了什麼,回到房間後腳步很重。
她摁著腦袋,漸漸回憶起什麼來。
她夢到霍以南。
又把霍遇當成他,給抱住。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現在是完好無損的,但之前,並不是這樣的。
她睡覺沒有穿內衣的習慣。
睡衣一旦敞開的話,那麼。
時霧無法再設想下去,拿起一個枕頭,將自己的臉給矇住。
早上。
五點,時霧就起來了,自己量一□□溫,已經恢復平常,頭部的微微疼痛應該是酒後的後遺症。
這個時候,霍遇似乎走了,在客廳守著的是另一個服務生。
一聲不吭地離開不太離開,因著夜間的小意外,時霧不可能心平氣和麵對面那個男人,只吩咐服務生說:「待會霍先生要是問起我的話,你就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服務生愣了下,有點疑惑,不過還是答應了。
起得太早,沒通知任何一方,時霧出酒店後甚至沒有辦法直接回家。
這個時候只有早餐店是開門的,她身上沒什麼錢,手機剩的電量不多,只能去偏僻小巷的一家早點鋪裡,點一份豆漿和素菜包,香菇餡兒的,剛出籠子,熱騰騰的。
鋪子裡人不少,都是早起幹活的打工人,來了後咋咋胡胡,談著事情,吵鬧的聲音讓這裡的煙火氣更加濃鬱。
時霧自己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吃完,來到街上,這個時間點,人還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