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門看破,也看不到他的蹤跡。
這眼神,儼然不是什麼留念。
從剛才霍以南的話中就可以大致推斷出來,他們兩個最近的感情不比從前了。
放以前的話,他們不是這樣的狀態。
那時候是怎樣的呢?小時候就膩歪著在一起的兩個人,吃飯起床睡覺時間都要一樣的兩個人,誰都沒留意什麼時候發生改變的。
感情的事情,霍遇沒過問,只問她低燒的狀態如何處理。
燒得不算厲害,她自己覺得沒啥,不肯去醫院,防止夜裡高燒,只能讓服務生候著。
他做事實在,倒是沒說什麼,要不通知霍以南一聲。
「你們今晚在客廳守著就行。」霍遇對兩個服務生簡單叮囑,「隔一小時量一□□溫,有什麼情況就通知聲。」
服務生自當答應下來。
時霧坐在霍以南剛才坐過的沙發位置上,許久沒有反應,人也有點呆呆傻傻的。
又醉酒,又低溫發熱,精神狀態又不好。
今天晚上,確實挺難過的。
連霍遇叫她名字都沒反應。
「十五。」第二次叫她的時候,霍遇人已經到門口了,「有事打電話。」
依舊是長輩的口吻。
其實他這個人是非常冷漠的,做事有點官方化的意思,對生人不會留有情面,大概當時霧是霍家姑娘,所以照顧了些許。
門開啟,男人修長身形過去一半。
時霧突然喚一句:「二叔。」
男人停下來,門開啟一些,沒朝她看,但在等後話。
時霧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反問:「知道什麼?」
「霍以南的事情。」
她問的是什麼呢。
男人到底是瞭解男人的,女的想方設法,當福爾摩斯偵察出來的線索不如他們酒局上吹的一個牛逼,時霧想從霍遇的嘴裡探查一點霍以南的下落。
結果不盡人意。
霍遇只回她一句「別多想」就走了。
別多想。
男人的老套詞罷了。
時霧怎麼可能不多想。
如果只是懷疑就算了,可她親眼見證霍以南和其他女的的親密。
他們去做她曾經覺得甜蜜的事情。
她一直都懂,只是在自欺欺人,希望有人指點下,告訴她,是的,霍以南就是出軌了,你趕緊醒悟吧。
但霍遇讓她別多想。
男人,不管多大年紀,都喜歡站在統一戰線嗎。
時霧深呼吸,依靠在沙發上,眼睛閉上,大腦仍然混亂。
這裡的服務生非常貼心地提醒她:「小姐,您要是困了的話要不回房間睡覺吧。」
客廳的沙發舒服,但他們這邊酒店的床鋪更舒服。
時霧剛才洗澡後受了涼,低燒讓她起身時腦袋暈得不行,差一點跌倒,好在有個服務生及時扶了一把,她太混亂了,都忘記道謝,託著沉重的步伐去房間裡。
歐式大size床不論設計還是色彩飽和度都讓人容易產生睏意,她直挺挺倒下去的時候,眼睛也就閉上了。
今晚是個混亂的夜晚。
她依然一個人入睡。
霍以南呢。
會不會和別人睡覺。
不知怎麼,只要想到這裡,她開始犯噁心,頭也疼得更厲害。
帶著糟糕的狀態入睡,做的夢很混亂。
夢到他們曾經的美好,都是很碎裂的片段,你追我趕,你笑我鬧,哪個鏡頭切出來都溢位甜蜜。
就是這些甜蜜,到最後都化成泡影。
都不用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