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二叔。」
「爺爺在書房,說找你有事,你現在過去吧。」
三句兩句,霍以南被打發走了。
即使走之前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眼時霧。
時霧翻了個白眼,有點沒好氣的,她真是服了這人,一言不合就動手。
剛才的胳膊都被他抓得有點疼了。
她輕輕揉著胳膊,身邊的男人朝她留意幾眼,欲言又止,過了幾十秒時間,兩人都沒人說話,氣氛一直沉靜。
「你這張嘴……」霍遇停頓。
時霧皺眉,「怎麼了。」
有話就說。
「春興長得這麼漂亮,觸感也很好。」他好像認真又沒有一點正經,「說起話來是一點不饒人。」
時霧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作勢要去惱他。
剛過去,手沒抬起來,就被他單隻手按住肩膀,然後隨意一轉,她的後背被迫抵著沙發一處,跟前的是距離她只有二十公分的男人。
霍遇就像是個訓斥小孩的長輩,言語帶有教育又沒有任何的嚴厲,「該改改了。」
對他是這樣,對霍以南也是這樣。
說的話,實在不中聽。
時霧更是倔強:「不改。」
「以南確實辜負你。」他淡淡陳述,「但他也是真的喜歡你,以前為了和你在一起,忤逆大哥,身上經常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家裡棍子都折了好幾根。」
回憶起以前,霍遇知道霍以南性格也挺倔的,他也親眼看到霍老麼教育小孩沒個章法,一巴掌直接扇過去,棍子也硬生生敲在脊背上。
偏偏霍以南那小孩真是萬裡挑一,不躲不閃,霍老麼問他還要見時霧嗎,他不僅說見,還說要天天見。
這些事,時霧是不知道的。
後來他們學業繁忙,經常碰不到面,碰到了,霍以南也非常聰明地穿上厚衣服,把自己身上的傷給隱藏起來。
那麼大人了,還挨老爹的大,富家少爺裡,估計只有他這一個人。
他一開始是真的喜歡她,非她不要的。
所以不希望時霧說自己是絆腳石,是累贅。
她不是累贅。
她是他滿身受傷也要喊著天天見的女孩。
「現在說這些……」時霧愣了不知道多久,眼神飄飄忽忽的,「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過去再怎樣,結果就這樣了。
「給你提個醒。」霍遇淡笑,「免得你以後對我也下嘴刀子。」
「我……」想起電話裡的話,時霧憋著一張臉,「我那不是給二叔道歉了嗎。」
「發一條簡訊?」
「那怎麼能說是一條呢,明明是好多條,我道歉態度很誠懇的。」
「我比較喜歡口頭道歉。」
「口頭道歉?」時霧抿唇,「所以是想當面聽我說對不起?」
他沒附和,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另一種口頭道歉了。
時霧輕輕咬著牙關,她算是服了霍家這一個又一個的,還以為霍二叔給她氣成什麼樣,沒想到自己被一氣。
都懶得和他糾纏,直接走了。
過陣子,霍遇的秘書敲門進來,說明一些事情。
今天畢竟是侄子的一件大事,霍家人基本都暫時擱淺下手頭裡的工作。
霍遇沒例外,但也沒輕易放下,該做的一件不落,秘書進來說一下最近和季家合作的事情,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因為季詩詩和霍以南在一起,作為好友的季向,大機率是要偏向霍以南那邊的。
霍遇不詫異,好像早就預料好一般,讓秘書待觀察即可。
秘書要走的時候,霍遇突然叫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