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去接兩杯冷水,灌入胃中,才讓心情平復下來。
伺機,又用飲水機裡的水,將內褲洗了,比平時多搓兩遍,似要洗清所發生的事實。
過會兒,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鬼使神差地接聽,果然是霍遇打來的。
「發卡不見了。」他問,「你喜歡什麼顏色?藍色嗎?」
「顏色……」她也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下意識否認,「藍色……其實也不是很喜歡。」
藍色,不過是霍以南喜歡的顏色,不過是和他的名字同音罷了。
霍遇:「那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粉色。」
「好。」
時霧懵了。
「東西是在我那裡弄丟的。」他繼續說,「我賠個粉色發卡給你,可以嗎。」
「啊……不用……是我自己弄丟的,和二叔沒關係,再說……」
「我在開車。」霍遇說,「先掛了。」
「……」
不等她拒絕,他那邊已經結束通話。
霍遇辦事效率極高,她提出來後,路上已經詢問酒店服務了,得知沒線索後又給出解決方案。
大概是出於霍老爺子的叮囑,對她的事比較上心,總歸是沒讓她委屈和吃到虧。
深夜。
習慣一個人入眠的時霧這個晚上睡得不太好,翻來覆去的,迷迷糊糊中還感到有人過來了,摸黑去看,竟然是霍以南。
屋裡屋外烏漆嘛黑一片,分不清幾點鐘,她啞著嗓子問:「你怎麼來了?」
跟前的人不說話,解開襯衫後,膝蓋跪在被褥上,把她抱過來,低頭吻上她的脖頸,力道有點兇,像是剛剛逮住獵物的餓狼,直啃要害。
時霧力氣小,三兩下沒掙扎得開,不知哪來的力,指甲在他胳膊上一摁,吃痛後,霍以南才鬆手。
兩人隔著黑暗對視。
幾個瞬間,她以為他什麼都懂了,以為要坦白些什麼,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她嗅到空氣裡瀰漫著的,濃濃的酒味。
他喝酒了,所以意識並不那麼地明晰。
霍以南抽菸喝酒是常態,她也知道生意場這些都是必不可缺的東西,說教過兩次無果後就作罷,只是給他收拾爛攤子,這會兒本就不多的睏意都被驅散乾淨,按亮燈起身,去給他沖醒酒茶。
燒水的時候她想,這人精力真是夠夠的,上半夜在林思嬌那邊快活過,下半夜又來這邊,真是賤。
她也是賤,居然還想著給他醒酒。
那茶還是放到霍以南的跟前,他是半坐在床側的,時霧站著,一隻手端著杯柄,眉眼毫無波瀾將人望著。
他一隻手接過來,喝過後,聲聲黯啞至極,「十五。」
時霧這個名字是由編號十五轉變來的,叫起來也順口,霍家人以前都在前面加個小字,大了後自動忽略,也就霍遇可能因為這些年沒聯絡,還把她當小孩子,前面依然加個小字。
時霧什麼事都不想做,什麼話都不想說,「不早了,睡吧。」
她把燈一關,就此沉浸黑暗,就這樣算吧。
霍以南沒有消停下來,翻個身,就抱住她的腰身,唇間氣息環繞在她的後背,嗓音比剛才還要沙啞,「十五,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可以娶到你。」
時霧身體僵硬。
給他點時間?出軌的時間嗎。
她扭頭問:「你今天晚上幹嘛去了。」
「應酬。」
「和誰啊。」
「你不認識。」
「女的嗎。」
他停頓,沒給出準確回答,只是抱她的手勁更大了,「男女都有。」
她「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