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笑著說。我對每個朋友都很好,既然當你是朋友,對你好是應該的,不用報答。
田青竹說,可我過不去心裡那一關,就是很想報答你。除了父母外,你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了。
林楓倒是有點慌亂了,因為在田青竹的心裡,他的分量太重了。
他點燃了一根菸,讓煙氣隨意的飄蕩,很快,他和田青竹的身體就都被煙氣包圍了。
田青竹說。我有點累,我能靠到你的身上嗎?
林楓說,靠吧。
田青竹靠到了林楓的肩上,很有安全感,卻也很慌亂,因為她很清楚,這是一種曖昧。
她的確是累了,先是心累,後來捶打林楓的身體也耗費了很多體能,靠在林楓的肩上。她竟然是到了半夢半醒之間。
林楓覺得,這種情況下,就算他把田青竹摟到懷裡,她也不會反抗,如果他把手放到了田青竹的胸部之上。也許田青竹會移開他的手,也許不會。
但林楓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田青竹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也沒什麼。
半個多小時後,田青竹的身體直了起來,朝林楓的臉看去時,眼神有點慌亂,因為認為剛才的行為有點曖昧,所以她看上去有點緊張,不過還好,兩分鐘後,她就露出了清淡的微笑。
田青竹的微笑很美,就像是一朵剛盛開不久的花,那麼豔麗,那麼水靈,稍作引導,就會更加豔麗。
花是需要澆水的,可林楓不能輕易給田青竹澆水,如果下雨了,他還需要為田青竹撐起一把傘。
漸漸地,她的微笑收了起來,嬌美的臉安靜中帶著憂鬱,她說,我剛才做了個夢,你信嗎?
林楓說,我信,你夢到了什麼?
田青竹說,我夢到我媽了,我在夢裡看到她穿著一套很陳舊的衣裳朝我走了過來,她在對我笑,她還說,回來吧,我的女兒。
林楓的心更亂了,他現在必須表現出一個很合適的態度,他很快就冷笑了起來。
此時他的笑很冷,他的臉色也很冷,就連他的眼神都是冷的。
田青竹說,你怎麼了?
林楓說,你剛才那個夢是假象,你媽生前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她會上天堂的,天堂裡的人穿的都是綾羅綢緞,所以她不會再想活著的時候一樣穿舊衣服了,如果她在天有靈,肯定也希望你能留在大城市,你是她的女兒,她肯定願意你享福,而不是受苦,我還是以前的意思,該做出的奉獻,你的父母都做了,該受的苦,你的父母也都受了,華夏國有很多人,該輪到別人上了,你不用繼續。
田青竹沉默了。
如果繼續就這個話題聊下去,有點太沉重了,可如果繼續聊連衣裙引起的風波,她又會糾結。
田青竹說,看電影吧。
林楓說,你想看什麼風格的電影?
田青竹說,隨便。
有的電影是曖昧的,有的電影是鐵血的,有的電影是搞笑的。
如果看曖昧的,氣氛會更美妙,但林楓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否則田青竹很容易誤會他的用心。
看鐵血的有點太驚心動魄,不適合田青竹此時的心境,最終林楓說,那就看搞笑的吧。
田青竹興奮說,好呀,不如看周星馳的吧,他有好多老片都很經典,可我基本都沒看過,只是聽說過。
周星馳的片的確很搞笑,一代笑星的水平是毋庸置疑的,可他的片多少都會有點曖昧的橋段,不過沒什麼,生活中少不了曖昧,只要是在路上走的人,多少都會經歷曖昧。就算深山寺院的和尚,都有可能看到女人在河裡洗澡。
林楓和田青竹開始看周星馳的老片,都是林楓看過的,有田青竹陪著他,他看得也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