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拐著彎地編，還不如回家拋骰子呢……
「別停啊，」李萌卻來勁兒了，「然後呢？」
「然後吧……」蘇櫻硬著頭皮扯下去，「其實那個合同呢，雖然我朋友和那個l沒有真的業務往來，但總還是要裝裝樣子，讓別人以為是有在合作。」
「然後有一天，裝著裝著，那個l突然邀請我的朋友，要讓這個合作關係……更進一步？」
李萌大抵聽懂了，兩根食指指尖一碰一碰，示意道：「他就想跟你朋友有真正的業務往來了？」
蘇櫻盯著李萌相抵的指尖盯了一會兒，突然猛地別過頭。
濃密的長捲髮隨著動作一甩，擋著她發紅的臉頰。
「你聽故事就聽，瞎做什麼動作！」
李萌：「……？」
她放下手，無辜又委屈，問：「那然後呢，你朋友怎麼想？」
蘇櫻轉過來：「我朋友她……有點猶豫。」
「因為她不知道那個l是不是真的是那個意思。」
李萌又對起手指：「這個意思？」
「……放下你的手！」
「不知道就去問唄，」李萌道，「不問怎麼能知道。」
「這不是問不問的問題……」蘇櫻想辦法解釋，「……其實吧，之前我那個朋友也有過一次，以為l也是想跟她……有業務往來的。」
「結果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都是她自作多情。」
「所以這一次……」
「噢……」李萌點了點頭，懂了。
她盯著蘇櫻想了會兒，像是想累了，又一頭栽回餐桌上。
然後又突然彈起來：
「我明白了，那個l對你朋友始亂終棄！」
蘇櫻：……？
「不然你朋友怎麼會誤會！肯定是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蘇櫻聽了，有點想笑，又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也沒跟李萌說誰是誰呢，她就如此精準又不講道理地，站在了自己的這邊。
「對，」她應和，「都是l不好。」
說到這，蘇櫻突然也不太想繼續下去了。
她叼著吸管吸了一口檸檬水。
明明是很淡的味道，整顆心卻像被浸沒進去一般。
澀得能擠出水來。
突然就發現。
其實自己在意的，也不是和對方同居這件事。
而是同居這件事代表的、親密的證明。
以及她與廖修和之間，並沒有實際抵達的那種親密。
就像那個時候，明明是為了瞞過蘇凜肅才與廖修和領的證，結果臨到頭來，她甚至都不願意把結婚這件事主動告訴蘇凜肅。
到底還是因為，內心裡有隱隱的希望。
希望結婚不是出於這種目的。
希望和自己的爺爺說出口時，是因為她和廖修和是真心實意。
因而拿著想進娛樂圈的藉口，和廖修和領證、在紫竹花園留下自己生活的氣息、在舒平面前裝得和廖修和親密而情深時，就會覺得……自欺欺人。
好像自己並沒有揣著那樣一顆心。
一顆搖搖欲墜、蠢蠢欲動的心。
她在這邊東想西想，李萌在那裡出主意，說：
「但我是覺得，你那個朋友想去就去唄？我當年來星光面試的時候，可是連面試邀請都沒收到呢，就聽見他們說要面試，我跟著溜進去了。」
「然後你看！」她指指自己，又指指蘇櫻，「我現在是你這個，未來的大明星的助理！」
「管他一開始怎麼想，有機會就沖嘛！」
李萌神采奕奕地看蘇櫻。
「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