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離去,飛鷹眾人也未撤。柳條仍在昏迷之中,太興奮過頭了。閻妮還靠在我的身上,不想分開。小丫頭啊,似乎是感覺到了我那根的狀態,身體顫了顫,偏離了一下小腹,還是抱著我。
唉,沒辦法,龍禁果的威力太大,我也有些控制不住啊,特別是她這種幽香誘人的迷人少女在懷啊!
我之不走,是因為水哥站在格鬥臺後面的角落裡,已經恢復了冷峻的西化氣質打扮。大領黑襯衣,緊身彈力褲,一雙牛仔涼靴,還戴著個黑色的貝蕾帽。他就在那裡,背靠著牆壁。一動不動。大墨鏡的後面,不知道雙眼在看著什麼。
外面的車聲已然漸漸遠去,江上摩托艇聲也遠,一切不再囂騰。老碼頭一度熱鬧,此時又恢復了破敗、沒落之態。血腥味兒依舊,自然我的血太少。
江風吹拂而來,吹掉了我手中還握著的張高的頭髮,這丫的頭頂中的頭髮被我全拔了個光,這以後的髮型夠個性的了。風在各個角落裡發出嗚嗚滋滋的聲音,場景顯得有些恐怖。
我輕輕地閻妮耳邊低語:“妮妮,我們也該走了。山姆會帶你回去,我還要去見夜美人。”
妮妮才“哦”了一聲,在黑暗中好失落的感覺,放開了我。
不過,小丫頭居然低頭看了一下我下面,搞得我更不好意思,趕緊扭頭轉身往臺下走。她卻一把拉住我:“小大叔,你身上還有傷啊,要不要處理一下?”
我看了看自己雙拳的關節面,血都凝固了。而且,後腦頭髮、脖子上沾的張高的血,也差不多都幹了。於是說不打緊,上車再弄也不遲。
不過,就在那時,水哥突然發聲道:“那位朋友,你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在想辦法幹掉我的小兄弟,但我在這裡,你辦不到,或許永遠也辦不到。”
頓時,我心頭一驚。媽的。暗中還有人想算計我,我竟然覺察不到。水哥就是水哥,他竟然知道。
我四處掃了眼,沒看到有什麼動靜。閻妮也很緊張,拉著我的手不放鬆,四處看著。
臺下飛鷹會眾人全都湧上來了。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王明雪的教誨,他們牢記於心,安保第一要務就是保護好僱主不受暗擊,不限於槍擊,用身體擋住一切武器。
四個一米八高的大個子,直接四方圍住我和閻妮。反應也夠快,做得還是很有水準。
水哥又道:“回去吧,回到你主子張高的身邊。我可以不計較你有暗害我兄弟的過節。若有下一次,我會宰了你!”
媽的,張高身邊的猛人高手殭屍男嗎?
閻妮不禁抬頭看著我:“小大叔,張高真險惡!都被你打敗了,還想讓人暗中下殺手嗎?”
我輕聲道:“那個高手一直在暗中,多虧有山姆在。”
她點點頭,似乎想看水哥一眼,但密實的護衛下,她看不到。
正那時,外面江邊傳來撲通一聲落水之音,雖然很輕,但我聽到了。
我頓時有些明瞭,似乎那殭屍男從水裡走了吧?
當場,我道:“這下可以了,他走了。”
閻妮顯然沒聽到,好奇道:“小大叔,你怎麼知道他走了?”
阿英等人也是不解,皆望向我。
其實我有些自豪,在地牢的日子裡,有時候總在聽外面的聲音,雖然很弱,但依舊能聽到;雲嶺森林裡逃亡的日子裡,更是要睡覺的時候都保持聽力警覺,這樣的經歷,讓我的聽力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靈敏高度。
我正想說話,水哥已道:“是的,他走了。但是,另外一位朋友,看戲也看夠了,可以離場了吧?下水道里看戲,你可真夠可以的了。”
眾人頓時又是一驚,緊張了起來。閻妮一把抱住我,驚萌萌地道:“小大叔,怎麼還有壞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