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直接幹掉我。但失敗之後,很可能波及其他人。你已經首當其衝;第二波,很可能是我的女兒妮妮。現在,組織上已經增派了幾乎快兩個排的人員,有我們刑警支隊精英,也有寞寞同志的下屬,對妮妮進行保護。因為妮妮是我唯一的軟肋所在。”
我道:“喪心病狂的殺手組織,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妮妮有這樣的保護,你也就可以安心養傷了。”
他說:“我安不下心來。這一次,很可能是一個極大的陰謀。在妮妮沒有受到直接威脅的時候,啟動這樣的保護,是組織的愛護,但也不符合規矩。浪費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都花的是人民的錢,我的心裡很不舒坦。所以,我想,聘請程總領頭,由飛鷹公司組織安保力量。對妮妮進行人身安全保護,直到這次案件塵埃落定。當然,應該出的費用,我個人會承擔一半,組織上也會承擔一半的。”
我聽得有些傻了,連忙道:“閻局。怎麼能這樣做啊?我擔不起這樣的重任啊!萬一妮妮有什麼閃失,我拿什麼向你交代?”
他淡淡一笑,說:“你不可能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四個很頂級的殺手,持槍相逼,你能以一柄裁紙刀結果掉他們的性命,出手水準精確到毫米級別,怎麼可能擔不起這樣的責任?我看中你心懷正義,善於機變,心理素質極為過硬,身手敏捷非凡,這已經夠了。”
“可是……”我真是受不了這樣的誇獎,只想道出真相。
他一擺手。氣場十足地阻止了我:“可是,那並不是你乾的,對不對?”
“閻局,你……這都知道?”我臉上驀然一熱,有些愕然,也不好意思。
“我遇槍擊時,看過你的身手,你還達不到那種程度。若是近身格殺,我可以幹掉這四個,但必然受好幾處槍傷。可你卻毫髮無損,還可以身著夜跑裝鍛鍊一下子,我還沒見過這樣的少年高手。這隻能讓我判定……程總,你的身邊還有比我厲害的高手。有你們,我還擔心妮妮的安全嗎?我是不是能騰出手來,以更多的人力、物力來進行破案追兇工作?”
這一番話,直接說得你無法不服他的推斷,畢竟他是個比我還厲害的高手。
我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水。才道:“閻局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說穿了。確實,我身邊還有個高手,身受重傷,全身還裹著紗布,是他幹掉的四個殺手,要不然我都不能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嗯……這種身手恐怕已強到驚世駭俗了。他是誰?”
“劉青山,一個身手絕頂、身負巨大仇恨的人。而我……”我看著他,非常冷靜,認真,“我非程雨生,我是林雨。江城林雨,在逃的A+通緝犯林雨。”
閻汪洋聽得只是眉頭微微一皺,神情嚴峻,倏然間又眉頭舒展,一字一句說:“你已非去年那個少年了,成熟、強悍。但心性依舊是你自己,正氣、善良、不畏強暴。你是林雨,所以我更信任你。當你被通緝之後,我也詳細瞭解過關於你的事情,我懂你是冤枉的,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是一個很強大的利益集團。你只能揹著罪名,亡命天涯,甚至沒有可能逆轉。”
我特麼有些激動,差點沒繃住眼淚。
我心頭沒有壓力了,如同解脫。閻汪洋如此信任我,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我想說什麼時。他接著道:“在受到極度不公正的對待之下,你能強健發展,沒有癲狂失態;如此冤屈之下,你沒有改變初心,沒有朝另一個極端發展,比如仇視社會。仇視一切,墮落入青道,而是依舊如當初的秉性,多的是身手的提高、心性的堅韌、智慧的閃光和正氣的蓬勃。你這樣的一個少年,我還有什麼理由不信任你,不幫助你?我不是他們,辦不出他們辦得出來的無恥之事!”
“閻局……”我哽咽了,眼淚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