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英,你怎麼也來爬山,還帶著……”周野、陳昇平和那個叫樂明申的。
陶心誠衝應英使個眼色:你這是要帶隊男子軍啊。
“什麼啊……”應英揮揮手,“周野想爬山,我就一起來了,這兩個是他們自己跑來的。”應英指指陳昇平和樂明申。
陳昇平一臉苦相,讓陶心誠有點同情。她看樂明申,樂明申竟然低頭弄指甲。
這人可真沒禮貌,這麼想著,陶心誠也扭頭不看他了。
“你自己來爬山嗎?”應英問陶心誠。
陶心誠搖頭,“我和洛陽一起來的。”
說話的功夫,停好車的趙洛陽從遠處走來,他朝應英他們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要一起爬嗎?”應英提議,很讓人意外的是,趙洛陽拒絕了這個提議,他說:“不了,我想和心誠單獨爬。”
陶心誠不明白趙洛陽執意這麼做的原因,她沒拒絕,跟著趙洛陽上了山。
山不高,有的地方卻陡,趙洛陽拉著陶心誠走了一會兒,陶心誠就喘著粗氣再走不動了。
趙洛陽回頭看看她,問:“累了?”
陶心誠點點頭,“嗯,累死了。”
“我們坐一會兒吧。”趙洛陽指指不遠處一個地勢相對平緩的地方隊陶心誠說。
“好。”陶心誠答。
趙洛陽和陶心誠並肩坐在枯黃的草地上,天上是已經斜下去的太陽。他們出來的算早,可爬太慢了,有的人已經上山進好香下來,他們還沒登頂。
“都怪我走的太慢了。”陶心誠揉著腫了的腳踝,語氣愧疚。
趙洛陽搖搖頭,“不怪你,如果是那個人,估計是要一邊挖苦你這差勁兒的體力,一邊揹著你上山的吧。”
“那個人……”陶心誠一陣迷糊,“洛陽,你在說誰?”
趙洛陽像沒聽到她話一樣,兀自說著:“心誠,按照我一開始的打算,我是不會和你說這些的,可我越是照著那個人的方式對你,我越覺得我齷齪、自私。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趙洛陽,你到底在說什麼?”陶心誠覺得自己的頭很疼很疼,她拿拇指用力按壓了兩下,看著趙洛陽。
想想就知道,回憶起其他男人和自己女朋友的種種必然是件不愉快的事,何況還要複述出來。
可此刻的趙洛陽內心卻出奇的坦然,他聲調低沉,語速不快也不慢,說著他,陶心誠,舒虞以及樂明申的故事。
“我一直以為我是把你放在我心裡來守護的人,可當我知道樂明申為你做的那些事時,我真覺得我做的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正常男人有幾個會因為怕女人想起她不想想起的事情而自甘放棄,選擇一個不太遠的位置默默看著女人和其他男人幸福?我做不到。有幾個人為了儲存這份默默遠觀的位置,求遍他可以求到的所有人,幫他編制一個謊言,這個所有人裡甚至包括了他的情敵?我做不到。人生沒有幾個十年,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他肯用十年時間默默喜歡,並且還願意花再一個甚至更多的十年默默守護這份暗戀,那人肯定是樂明申,不是我。”
趙洛陽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就算你依然還是會忘記,那個人也會心甘情願守著你,並且甘之如飴。心誠,我們分手吧。”
陶心誠不知道趙洛陽什麼時候走的,等她回過神時,天黑了,趙洛陽也不在了,趙洛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了。
她慌張起身,四處張望,香客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下了山。
安靜的山上好像就陶心誠一個人。
“趙洛陽……趙洛陽……”她喊,很大聲的喊,可是沒人應她。她倔強的抿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害怕,一點點從山坡上往下磨蹭。
似乎是為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