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雋說著,轉身欲走時被沈宛環住了腰身。
「師兄,你待我之意,我很喜歡。但我待你之意,你也不要拒絕,好麼?」
秦雋對她好,她便想對秦雋更好。
「宛宛也很厲害的,能與師兄並肩。」沈宛說著哽咽一瞬,「我不要你擋住我前面。」
每每這人都愛留背影給她瞧,沈宛打心眼裡不喜歡這種感覺。
秦雋抓著她的手轉身反將沈宛摟在懷裡,這麼多年,他早已習慣沖在人前,尤其身後還是他所珍重之人。只是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能從身後之人的嘴裡聽到如此關切之語,這已足夠。
「又不是什麼大事,怎麼眼睛都弄紅了?」秦雋笑看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師兄說過,會保護好你的。」
護著她,事無巨細。
「剛剛風沙迷了眼。」沈宛胡亂抹了眼睛,秦雋也不挑破她,只是貼耳將一句話她耳邊重複了幾遍。
「宛宛,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才不要,好像我多弱不禁風似的。」沈宛嗔道:「沒遇見師兄之前,我也能打十個呢!」
說著生怕秦雋不信,便要向他展示那一身遒勁的筋骨。
「胡鬧。」秦雋在她額前輕敲一下,落時連絲毫力道都感受不到。
「還說我呢!師兄還不是把我當小孩子哄?」她嘟喃著。
「那不一樣。」秦雋柔聲道:「你是女子,自然是我寵你,哄你,愛你,護你。」
「哦。」
沈宛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外,秦雋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便又問:「哦是什麼意思?」
「就是宛宛知道了,多謝師兄關心,宛宛很喜歡的意思。」沈宛狡黠一笑,明艷動人。
「調皮。」秦雋落下一句評語。
「算算時候,是該回去了,當心你的魚湯都讓陶策熬老了。」
秦雋才抬腳,沈宛便跨步跟上。
「一起走!」沈宛勾著秦雋的臂彎與他並肩同行。
一頓飽餐下來沈宛只覺得身心舒暢,中途陶策對她說了不少讚頌之詞,直叫她心花怒放。
而後沈宛便將洗碗這個光榮的任務交又轉交給了陶策。
才拍完沈宛馬屁的某人頓時失語,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怎麼這次幹苦力的又是他?
「沈宛,你偏心。」陶策搖起了反抗的小旗幟,「你怎麼不叫我師兄去洗碗?」
「好歹你也是他師弟呢,尊老愛幼,你得讓著他!」沈宛詭辯。
陶策目光幽幽,哀怨道:「那也先愛幼才對……」
兩人一來一回地拉扯著,若不是秦雋主動請纓拉著陶策去洗碗,兩個幼稚鬼恐怕得爭到日暮。
等秦雋他們走遠後,沈宛便收了笑容,打量起一側的謝羽衣來,方才開小灶時據她不完全統計,謝羽衣偷瞄她至少二十一次,光明正大地少說也看了四次有餘……
「謝羽衣,你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沈宛扒著將熄的炭火,餘熱與星零的火光像極了她如今同謝羽衣關係。
謝羽衣沉默半響,終於是開了金口,「沈宛,我看見阿寶了,在天玄宗。」
沈宛聞言一愣,隨後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你想說什麼?」
「你此來的目的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謝羽衣正色道。
還是頭一回她能以如此平靜的語氣詢問沈宛問題。觀瀾村之後,沈宛的一系列作為,將她所有的猜想都給打翻了。
「又來了,就不能說點我愛聽的嗎?」沈宛絞著自己的頭髮,玩笑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復生的吧?」
謝羽衣警覺起來,身板都挺得筆直。
「曾經的一切,有關你的所有,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