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性命攸關的緊要時刻,沈宛沒想到自己能被謝羽衣反將一軍。
前些日子,她夜探過謝羽衣的屋子,連著她以前住的那間客棧她也走了一趟,硬是沒發現她那鐲子的蹤跡。
想來也是,若是鐲子真在謝羽衣身邊藏著,那她早該感應到了,可與她在一起這麼久,她竟連一絲心痛的感覺都沒有,只能說明她將鐲子藏在了別處。
沈宛大致可以確定殺她的人就是眼前這個謝羽衣無疑,只是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雋對於魔教這個詞分外敏感,見謝羽衣話中提道了沈宛不禁將眉頭皺的更緊了些,看向她的眼神裡也帶了探究的意味。
「曾經有幸在一本書上看過類似記載。解屍丸便是從那裡看得,想必那毒娘子便也從這書裡得了靈感。」沈宛道。
謝羽衣:「那既然這樣,這解屍丸你能做麼?」
「不能。」沈宛肯定道。
這解屍丸天下估計只有夭娘那個老妖婆能做出來,她若是能窺得其中法門,也不至於為了阿寶的事情發愁的。
更何況毒娘子不知所蹤,就算她在這也未必會想要救人,這觀瀾村的人凶多吉少。
「況且解屍丸只能解除他們身上的屍斑,想要救他們起死迴天單單靠一個解屍丸屍是沒用的。」沈宛補充道。
謝羽衣:「我聽聞多年前毒娘子收了一個徒弟,據說這人不僅繼承了她所有的毒術,連狠辣之心也不在其下,既然毒娘子失蹤多日,那不知這觀瀾村之禍是否與她有關?」
「看來你也對毒谷的事情所知甚多嘛!」沈宛笑著道,謝羽衣那廝早已將自己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現在愈發肆無忌憚。
兩人對話中□□味漸濃,陶策率先嗅出了不對勁,「先別扯什麼毒谷不毒谷的了,還是說說這病到底怎麼治吧!」
「治不了……」沈宛道,她心說這病估計只有等死的份了。
「你!」
謝羽衣見她態度敷衍了事,不由得心中憋了口悶氣在裡面,她思索再三提出了幾條建議。
「第一,停止用治傷害的藥,該用抑制屍毒的水仙藍,胡騰草。第二,這裡的人從今天開始,一個都不許出去。最後我只能查閱古籍看看是否有救治之法,並給神醫谷寄書信一封,請求他們增派援手。」
幾人都表示贊同,唯獨沈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既然是足不出戶的神醫谷弟子,又怎麼可能會殺了她?
「我也沒意見。」她倒要看看謝羽衣要怎麼將這謊話給圓回來。
秦雋道:「前幾日三師叔來信,說不日便可到祈水鎮,屆時我們便可多了幾個幫手。」
「三師叔要來?」陶策又喜又怕。
喜的是這觀瀾村或許在他師叔到來之際能有一線生機,懼的是他三師叔為人最為刻板。
他們天玄宗的七十二教條便是出自於此人之手,他若一來,只怕是這新生的情愛就要夭折在襁褓之中了。
幾人的商討還未結束,遠處便聽見了袁天恆的喊聲,「沈姑娘,有人死了!」
……
回到客棧時沈宛滿腦子都是那人死後萎縮成乾屍的模樣,渾身散發著惡臭,早已是不能看到模樣。
幾人火葬了這死去的人,但回頭想想沈宛又覺得奇怪。
按理說制這藥人蠱的藥材難以尋覓,況且據她所知夭娘那個老妖婆的藥人蠱還在實驗階段,這唯一的成品估計就是她身邊的阿寶,但觀瀾村這麼大規模的中蠱,難不成她的藥已經成功了麼?
沈宛想不通,只覺得心中煩悶。窗臺前又飛進來了兩隻鴿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十分刻意。
這次它們卻沒有帶來殷簡的任何字條,不過這兩隻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