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合同帶來了?」
季霆琛放下手中的筆,一雙像是能把人都看穿的眼睛正盯著孟禹年,上下仔細地觀察他搓手心的動作。
「霆琛啊,是這樣的,我想了想……壹黎我可以給你,但是那筆錢的數額恐怕得往上漲漲。」
季霆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眼神都開始變得冰冷,道:「我很好說話?」
「啊?不……不是,這壹黎畢竟是孟家唯一的經濟來源你也是知道的,你總不能讓孟家接下來都喝西北風吧?」
孟禹年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連聲線都開始顫抖。
「可你好像忘記了,拿到壹黎只不過是在為我妻子拿回本就屬於她的東西,要不是你是她的父親你連站在這裡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季霆琛從抽屜拿出那張卡,摔到了孟禹年的面前,眼神很是堅定地說道:「就這十個億,愛要不要,不過作為補償我可以往你帳戶上再打三千萬。」
這三千萬對於孟禹年來說必定不是他所期待的數值,可看季霆琛的態度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只好作罷,畢竟有總比沒有好。
他咬咬牙狠下心來說道:「好,我簽,我現在就簽。」
但話雖如此,可孟禹年在合同上寫字的過程很漫長,他不過是想期待,想期待季霆琛會不會改變想法。
可他並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結果,最後一個筆劃剛寫完季霆琛就拿過來瀟灑地簽上了大名。
「我一會就讓人將三千萬打到你帳戶上,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季霆琛很是滿意的用指尖彈了下這份合同。
但孟禹年卻是愁眉不展,滿是不捨地看著那份合同,想著自己經營了十餘年的輝煌就這麼輕易的結束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走了出去。
而孟安夏正和宋心妍她們很是開心地逛商場準備去挑選禮物,順便也給季霆琛買套西裝。
回想上一世她在季霆琛奶奶田嶸禎生日的時候,穿得就像個妖艷賤貨,濃妝艷抹的看起來就像個風塵女子,還時不時對其他男人拋媚眼,簡直是丟盡了季家的臉面。
她很滿意這麼做的後果,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甚至還勾引酒保,並和酒保獨處一室,偽裝兩人發生了關係的樣子。
結果可想而知,她直接就被季霆琛當場捉姦在床。
可惜了那個酒保還為此丟了身家性命,不過這對於孟安夏來說,只要她的目的達到了就好。
也就是她這一副無所謂悠然自得的樣子,看得田嶸禎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就要昏過去了,連連指責季霆琛這是娶了個什麼狐狸精,命令他立刻離婚去娶雲璐奚。
季霆琛的父母也是氣得血壓飆升,連同田嶸禎一起逼著季霆琛離婚。
所有的賓客都在看笑話般的說三道四,暗暗在背後戳著季家的脊樑骨。
也就是那天孟安夏第一次看到季霆琛發怒的樣子。
看起來比她逃跑被抓回來的樣子還要恐怖,臉又黑又臭,雙眼猩紅夾帶著憤怒和失望。
那是來自被背叛的失望,失望得像是自己的心破碎成好幾瓣的。
雖然他終是沒捨得對孟安夏怎麼樣,但卻有很多人因此而遭殃。
孟安夏想到這就覺得自己上一世太過於以自我為中心,明明季霆琛的家人對自己都很好,怪……只怪自己太作。
走著走著,她們三人在一家玉器店停了下來,抬頭一看是「玲瓏閣」,是h市很出名的玉器店。
蘇晚清建議道:「安夏,這玲瓏閣裡的東西還不錯,我覺得很適合你送禮物給季老夫人。」
孟安夏贊同地點了點頭,挽著她們的手就走進了這家玲瓏閣,裡面的燈光折射在玉器上,閃爍著耀眼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