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孟亦然,說道:「我和你爸會儘快讓孟安夏那丫頭回來的,這卡裡面有二十萬,是媽攢了好久的存款,你先拿著,以防不時之需。」
孟亦然看到那張卡時先是眼前一亮,可在聽到方瓷說卡內的餘額後眼神黯淡了不少,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棄。
她擤了擤鼻子,說道:「媽……二十萬……這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還不夠塞牙縫的呢!就不能再……再給點?」
聽到孟亦然的話,方瓷面露難色的說道:「唉……然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孟家早就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這二十萬對於我們現在來說,已經……已經是筆不小的數目了……」
孟亦然悻悻地接過了那張卡,悶悶不樂地撇了撇嘴,心想反正這有總比沒有好。
邢家……
邢牧驍這段時間都在代替季霆琛管理整個jh國際,所以一到白天的時候,邢家都會留下那兩個水火不容的女人。
蘇晚清往水杯裡倒了一杯溫開水,準備上樓去睡個午覺,畢竟孕晚期的她更要注意睡眠問題。
「這是要準備休息了?」洛蘊施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蘇晚清的身後響起,話中有話地又說道,「怎麼?現在都光明正大地在這裡隨意走動了?」
蘇晚清並不想搭理她,以免自己又要和這種小肚雞腸的女人糾纏太久,從而影響了自己一整天的心情。
她單瞥了一眼洛蘊施,眼裡是一片深深的幽暗,故作什麼都沒聽到似的,徑直地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誰知下一秒洛蘊施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神情不悅地厲聲道:「我和你說話你聽不到?你聾了?還是說你故意的!」
蘇晚清轉過身來,回給了她一抹淺笑,懶洋洋道:「洛蘊施,你要知道我目前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你以什麼身份過問或者干涉我的言行舉止?」
洛蘊施被蘇晚清的話氣得小臉通紅,陰森森的眼神無意間瞥見了蘇晚清手腕上的新痕舊疤,不由得冷笑道:「哦?是嗎?」
蘇晚清一側眉頭微微上挑,用神情來回應洛蘊施的話。
只見洛蘊施不甘示弱地繼續說道:「你也是了你只是目前的,以後誰是邢家的女主人還說不定呢!你在得意什麼?一個有心理障礙的人你配做邢家的女主人嗎?以後牧驍帶你出席各種晚會,難道你希望看到他被別人議論他娶了個有精神疾病的女人?」
蘇晚清的傷疤好不容易癒合,卻又一次被洛蘊施毫不留情地揭開。
她眼神慌亂地在四處遊移著,雖然心裡多少有些底氣不足,但表面上故作風平浪靜地看著洛蘊施,緩緩開口道:「那又怎樣?你不應該感到很挫敗嗎?」
「挫敗?」洛蘊施不明白蘇晚清話中的意思,不由追問道。
「如你所說,我的確是個有心理障礙的女人,可邢牧驍寧願選擇這樣的一個我也不願意和各方面都正常的你在一起,你不應該感到很失敗?很自卑?」
「你……」
洛蘊施被蘇晚清的話懟得差點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頓了許久才說道:「你不過就是母憑子貴才讓牧驍這麼牽掛的嗎?你要真那麼有本事的話,那倒我是想要看看你一旦沒了這個肚子,你還剩下什麼!」
許是被洛蘊施詭異陰森的眼神看得心發慌,蘇晚清下意識地將手撫在肚子上,眉頭緊鎖道:「你要做什麼?」
洛蘊施回給了她一個看似友好又陰險的笑容,垂眸意味深長地睨了一眼蘇晚清的肚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地生下這個孩子,我……祝……你……好……運!」
她刻意頓了頓,將個別字眼咬得很重,這對於蘇晚清來說無疑是一種強大的心理暗示以及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