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覺察到邢牧驍的不對勁,季霆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直到看見蘇晚清的笑容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他鼓勵性的拍了拍邢牧驍的後背,示意他趕快進去。
他可是迫不及待地剛要踏進門去親親小媳婦兒,卻被邢牧驍一個攔截,一把拉了回來。
他皺著眉頭剛要說什麼,只見邢牧驍有些難為情,聲音低沉地說道:「大哥……別……求你了,讓我再看看她的笑吧,我真的好久沒有看她這樣笑過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卑微的請求別人,仔細想來,曾經都是別人被他踩在腳下,聽著別人哭哭求饒。
雖然邢牧驍的實力確實是比不上季霆琛,但好歹在h市他的名字也是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季霆琛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裡面的女人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家門口時就被孟安夏叫住了。
「老公,你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啊?傻站著在門口乾嘛呢。」
季霆琛聽到媳婦兒的聲音就無法忍耐了,不管不顧地一把拉著邢牧驍,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這讓蘇晚清本來甜美的笑容在看到邢牧驍的那一刻瞬間消失,眼神開始躲閃,大拇指用力搓著另外一隻手的手背,看起來有些焦慮和不安。
「看你們聊得很開心,就沒忍心想打擾你們,剛想和驍去後邊坐坐。」
「牧驍,你是來接晚清回家的嗎?」孟安夏看向邢牧驍,一隻手搭在蘇晚清的手上安撫她。
「嗯。」邢牧驍回答的很簡潔,一副撲克臉讓人覺得冷冰冰的,就和季霆琛平時一個樣。
「那……安夏,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蘇晚清也不顧孟安夏的不捨,也不顧得她在後頭怎麼挽留自己,自顧自地起身離開,步伐匆匆像是在刻意躲避著什麼。
邢牧驍看著這個女人完全當他不存在的樣子,強忍著情緒向季霆琛打了聲招呼就追了出去。
車上,蘇晚清和邢牧驍都坐在後排車座,但距離卻隔得很遠。
司機識趣地拉下了隔音板和隱私簾,給他們彼此一個獨處的時間。
「你和她們在一起很開心?蘇晚清,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也露出你開心的一面?」
「我做不到。」
蘇晚清的話語冰冷又果斷,慢慢地別過臉看向窗外,她並不想看到這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邢牧驍大手一伸,用力地扭過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聲音極盡低吼道:「做不到?我邢牧驍是怎麼你了讓你每天哭喪著一張臉面對我!」
蘇晚清對上他那雙猩紅的眼,她含著的淚水在眼眶盤旋,冷笑著說道:「我不過就是你的一個玩物罷了,我不配要求你,你也沒有這個資格要求我。」
蘇晚清一口一個玩物,一口一個不配,以及那句沒有資格,讓邢牧驍變得暴躁起來。
他眼神愈發變得兇狠,捏蘇晚清的手也變得越來越緊,這突如其來的使勁,讓蘇晚清感到很痛苦。
「只要你待在邢家一天,你就還是邢家的人!那你就必須聽我的話!」
「我聽或不聽,有什麼區別嗎?反正再過半年我就離開了不是嗎?」蘇晚清咬緊牙關眼神堅定,隱隱帶著悲痛的感覺。
邢牧驍一聽到離開這兩個字徹底亂了心智,衝動不甘害怕和憤怒全部衝上他的腦子,他猛地吻上去,像是要把她摁在自己的身體裡的瘋狂,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有股血腥味在口腔裡迴旋。
蘇晚清對這樣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淚水終是不爭氣地劃過臉頰,滴落在了衣服上。
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不配奢求得到愛的人,又怎麼能妄想著擁有,更何況這個物件可是邢牧驍,也偏偏是邢牧驍,才讓她失去了愛人的勇氣。
瀾海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