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拍了拍沙發上的塵土,雙手環胸往後一靠,不屑道:「沒幹什麼,就想著來看看你,順便……來看看你們現在的處境。」
「我現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該看的你也都看了,可以走了吧?」
方瓷眼裡閃過了一絲不甘,下意識的就準備要逐客。
宋黎回過頭看著方瓷,淡然勾唇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用這麼急著趕我走,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也該敘敘舊,你說對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方瓷雙眼微微泛紅,低聲問道。
「看來……嘴巴被縫上的你說話還是很利索啊……」宋黎投去尖銳的目光,進一步貶低道,「方瓷啊方瓷,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嘴巴縫上針線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你當初最引以為傲的臉蛋現在也多了個被菸頭燙傷的痕跡,最關鍵的是……你居然淪落到住在這種死衚衕,真是難以置信啊!」
方瓷心跳加速,無法控制地全身發熱,雙手耷拉在兩側,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角。
宋黎起身步步向不安的方瓷逼近,陰森地笑道:「怎麼?你害怕嗎?」
方瓷猛地點了點頭,眼裡的恐懼不假。
誰料想下一秒宋黎就狠狠地掐住了方瓷的脖子,咬牙切齒道:「害怕?那你考慮過當年的我害不害怕嗎?你屢次三番把你所犯下的錯推到我的身上,難道我不害怕嗎?
你在我的背上烙下兩個不堪入目的字眼,難道我不害怕嗎?
你把所有的輿論往我身上推,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把剩菜剩飯給我吃,時不時裝神弄鬼來欺負我,親手把我從孟家的天台上推下來!這樁樁件件,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溫宜芳害不害怕?」
她眼裡的怨恨和怒氣不斷上漲,讓方瓷心生恐懼又內疚,雙腿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宋黎說的那些都沒錯,她當年的確是仗著有孟禹年的疼愛就對宋黎為所欲為,多次想置她於死地。
方瓷雙腿發軟,帶著哭腔道:「我……道歉,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安夏。現在……現在我罪有應得,你饒了我吧宋黎。」
宋黎掐著方瓷的手微微緊了緊,厲聲道:「道歉有用嗎?一個道歉就可以把我當年所受的折磨都化為烏有嗎?我要你活著感受死亡!我要你每天都會在愧疚之中!」
方瓷呼吸困難得面色通紅,彷彿下一秒就要喘不上來氣了。
宋黎見狀,冷笑著猛地鬆開了方瓷。
這樣的舉動讓方瓷瞬間癱軟在地上,不停地大口喘著氣,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著。
「你這個殺人兇手的下場不會好過的!」
方瓷不停地向宋黎磕頭認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宋黎你饒了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等著瞧吧!」
宋黎眼神快速地掃了一眼地上這個寒酸的女人,一邊在自己的鼻子前擺手,一邊快步走了出去,那動作彷彿是為了扇走空氣裡的惡臭味。
她這次來就只是給方瓷一個教訓,她真的目的還在後頭。
她就是想讓方瓷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瀾海莊園……
孟安夏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要去季霆琛的公司時,卻在樓下迎面碰上了一個看似乖巧伶俐的女生。
她的歲數看起來不大,應該和池念念是差不多年紀的人。
她狐疑道:「你……你是?」
那女孩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孟安夏,立馬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她伶牙俐齒道:「你長得那麼好看一定就是季少夫人了吧?你好啊,我叫菲菲,是季老夫人派來照顧你飲食起居的營養師。」
說著說著,菲菲就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孟安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