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著吧,你可以走了。」邢牧驍頭也不抬的回應道。
畢竟他現在只想趕緊處理完公事,好上去陪蘇晚清一起睡覺。
可心神不寧的洛蘊施只是緊緊地攥著衣角,不做任何回應也不離開。
邢牧驍餘光瞥見了洛蘊施的舉動,疑問道:「怎麼?你還有事要說?」
像是被看穿了心思的洛蘊施反應很強烈,立馬搖頭回答道:「啊……沒……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邢牧驍愈發覺得不對勁,眉頭緊緊蹙成了個川字,見洛蘊施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地看向他和蘇晚清的房間,心裡隱隱約約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發生。
他眼神犀利地質問道:「是不是晚清她出什麼事了?說話!」
像是被邢牧驍的態度給震懾住了,洛蘊施下意識倒退了兩步,連忙擺手道:「不……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給你熱了杯牛奶而已……你……你這麼激動幹嘛?」
「你說謊的技術真的很拙劣!」邢牧驍眼神緊緊盯著洛蘊施,一副看穿心思的他,冷冰冰地說道,「你記住,要是蘇晚清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說罷,邢牧驍用力地將筆摔向了桌面,邁開長腿徑直地往樓上衝去。
「牧……」
洛蘊施伸出手還想說什麼時,就見邢牧驍已經沒有人影了。
邢牧驍直接開啟了房間的門,立馬沖向那開著燈的衛生間,一邊轉動著門把一邊對裡面喊道:「晚清,你在裡面嗎?你在裡面的話就給我開開門!蘇晚清!」
可回應邢牧驍的只不過是空氣般的安靜,他的心亂得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使勁地撞開衛生間的門。
但破門而入時的畫面讓他心頭一震,只見蘇晚清就這麼躺在充滿水漬的地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以及她雙腿流出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
邢牧驍整個人微微愣住了幾秒,眼眶開始泛紅,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反應過來後就立馬打橫抱起了蘇晚清……
醫院裡,邢牧驍正在手術室門口反覆踱步著,「手術中」的燈還在亮著,一向顧及形象的他此時已經狼狽不堪了。
「牧驍!蘇……蘇晚清那女人怎麼樣了?啊?孩子呢?孩子有沒有事啊?我的寶貝大孫子可不能出事啊!」
洛蘊施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攙著於蔓匆匆趕到醫院。
於蔓即便再怎麼不喜歡蘇晚清,可蘇晚清肚子裡懷的畢竟是邢家的骨肉,一聽到出事了,她說什麼也得來一趟。
「你怎麼也來了?」邢牧驍這句話顯然不是對於蔓說的。
被邢牧驍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洛蘊施轉移開了視線,小聲說道:「我……我看到晚清出事了……就……就帶著邢夫人過來看看……」
邢牧驍冷笑出聲,眼神可怖得像是要將洛蘊施扒皮一般,沉聲道:「哦?晚清出事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怎麼?現在直接當個沒事人了?」
「我……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她出事……」洛蘊施害怕得在於蔓的後頭縮了縮身子。
於蔓見狀,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相信蘊施她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你也不要再拿著這一副嘴臉對她,搞得像審視犯人似的審視人家!」
邢牧驍還要說什麼時就聽見身後手術室的門被人開啟了,一位年紀稍大的女醫生從裡頭走了出來。
「醫……醫生,我……妻子情況怎麼樣?」邢牧驍情緒緊張得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走到了醫生的面前詢問狀況。
「產婦的情況不太樂觀,胎兒都還沒有足月加上送來的時間太晚了,很有可能……只能保住其中一個,您得做好心理準備看是要保大還是保小?」
邢牧驍聽到這個訊息猶如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