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換句話說,陸嶼赫這也是在避難。
好在池念念比較隨意,隨便打扮一下就準備要出門了,一開啟房門就看到了並不想看到的人。
池念念:這大中午的,真晦氣!
柳文亮臉色很不好,身上的衣服儼然好幾天沒換了,頭髮亂七八糟的,鬍鬚長長了不少,全身飄著一股難聞的菸酒氣。
池念念甚至都懷疑,柳文亮估計好幾天沒有洗過澡了,男人的汗味很重。
柳文亮憔悴道:「念念,我去你的家找過你,可是我沒找到你。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住在陸嶼赫家裡。」
池念念對於這個所謂的前男友,多少是有些討厭的,便不耐煩道:「柳文亮,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柳文亮嘴唇顫抖了兩下,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念念,我……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自從那天在池家村說要和我徹底分手,我每天都在想你,無時不刻在想你。」
池念念態度冰冷道:「我當時說得還不夠嗎?我們兩個不可能了,婚約取消了對我來說很輕鬆,我全身上下都輕鬆。」
柳文亮訥訥地說道:「所以你和陸嶼赫什麼關係?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對嗎?難道你真的就甘願被人說嫌貧愛富嗎?念念,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池念念聲音都變得低沉:「我和他的確是在一起了,怎麼了?村裡的人愛說就任由他們說去吧,嘴畢竟長在他們身上,又不是說我讓他們閉嘴,他們就能閉嘴。」
「至於我和陸嶼赫在一起是不是嫌貧愛富,我自己清楚,他和他朋友都清楚,這樣就已經足夠了,沒有人能永遠沒有詆毀。」
池念念說得一套一套的,眼裡流出的冷漠都可以捕捉到,柳文亮心裡一緊,他覺得池念念變了,變得沒那麼簡單了。
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女孩,現在已經成長為冰冷高傲的女人了。
柳文亮見打動不了池念念,竟猛地跪了下來,求道:「念念,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那麼混蛋,我當初不應該對你這樣,你原諒我,只要你能原諒我,你願意什麼時候和我做那種事,那就什麼時候做,好嗎?」
池念念面對柳文亮的下跪,面對他低聲下氣地祈求,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自從和陸嶼赫在一起,陸嶼赫每天睡前都會教自己面對討厭的人該怎麼做,面對死死糾纏的人該怎麼做。
她毫不遲疑道:「說句難聽點,其實我根本不是排斥做那種事,只是單純排斥和你做那種事罷了。」
這話一出,是個人都能聽出來話裡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她池念念已經和陸嶼赫發生了那種關係,可明明他們才在一起沒多久,自己和她在一起三四年了,連嘴皮子碰一下都沒有。
柳文亮一下就急了,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池念念的肩,大聲地叱道:「池念念你什麼意思?你當初那些潔身自好都是裝的嗎?無縫銜接對嗎?我就是被無縫銜接的那個人對嗎?你居然欺騙我……你騙我說你和那個陸嶼赫什麼都沒有!」
池念念臉上波瀾不驚,甩開了柳文亮的手,幽幽道:「我有什麼好騙你的?當時的我的確和陸嶼赫沒什麼,他喜歡我的這件事,我也是那天在池家村才知道的。」
「好了,反正我們倆已經不可能了,他還在樓下等著我,先走了。」
她抬腳就要離開,柳文亮拉過了她。
大吼道:「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賠償,你!你們都要給我賠償!」
池念念眼神微眯,冷聲道:「賠償?柳文亮,說到底……你今天跑過來找我,還是為了那些錢,對吧?」
柳文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