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珩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用鄙夷地口吻說道:「剛開始以為你只是傻而已,沒想到你是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平白無故又被罵了一頓的孟亦然,可謂是一臉懵逼地看著項珩宇。
項珩宇又補充道:「季霆琛他們為了找到你,還把我的黑照發了出去,以此來威脅我說出你到底在哪。現在又來了個父親尋女,你不覺得事情有什麼蹊蹺嗎?」
孟亦然豎起耳朵,只聽到了前半句。
「他們威脅你?那你說沒說我在哪?」
項珩宇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那還用問嗎?我肯定說了啊!不然我的名聲和我家的公司就保不住了。」
「項珩宇!你……你混蛋你!」
孟亦然氣急敗壞,一把拿起了身邊的枕頭就往項珩宇身上砸過去。
項珩宇躲閃,厲聲道:「你有病啊!我這不是過來帶你轉移陣地了嗎?你簡直……你簡直是比豬還笨!難怪你永遠都鬥不過孟安夏!活該!」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順口就把埋在心裡的實話給說了出來。
孟亦然更氣了,失去理智的她扯著嗓子就大叫道:「什麼叫我永遠都鬥不過孟安夏?!連你現在也站到敵軍陣營了對嗎?」
「沒有,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孟亦然的眼淚毫無防備地就流了出來,怒喝道:「我沒有胡說八道!你替她說話了,你替孟安夏說話就是站在他們那邊!難怪啊……難怪你會出賣我!」
項珩宇扶額,「你……冷靜一點。」
「我不需要冷靜!我現在很清醒,我從來沒有那麼清醒過!」
項珩宇不語,只覺得孟亦然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太對勁,或許是真的需要看一看心理醫生了。
總是時好時壞,時而正常時而瘋狂。
正常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地交流,一瘋狂起來就像個潑婦,還是沒有腦子 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那種。
不過也是,潑婦撒潑起來,怎麼可能會有理智?
算他倒黴,攤上了這麼個貨色。
只見孟亦然又高聲說道:「你說那個男人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對吧?好……好!那同歸於盡!我要和所有站在她那一邊的人同歸於盡!抓住她們,快去抓住他們!我要放火燒了她!放火燒死她!哈哈哈……」
孟亦然尖銳刺耳的聲音在這間小木屋裡迴蕩,讓項珩宇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讓人窒息了。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轉移陣地是我幫孟亦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早就不管孟亦然了。
但不過她現在的臉是尤思彤的,我還放不下她,只能在季霆琛他們找來之前,把孟亦然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去。
可記憶中的尤思彤……可沒有孟亦然這麼魔怔……她現在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患了精神分裂症的失心瘋患者。
算了,就當……彌補給尤思彤的吧……
也不知道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過了多久,一直到停下來,項珩宇才悻悻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冷靜了?清醒了?」
孟亦然猩紅的雙眼對上項珩宇,凜聲道:「我說了我很冷靜!我說了我一直都很清醒!」
「好好好……你很冷靜你很清醒。」
項珩宇已經放棄與孟亦然溝通了,他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和這種人交流太多,他只覺得自己會因此而折壽。
「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帶你走。」
孟亦然偏頭,沉聲道:「走去哪?」
項珩宇不由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如果現實中這麼做的話,那眼白翻得足以讓他昏過去。
「你是忘了季霆琛知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