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我可以。」
季霆琛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孟安夏的頭髮,隨即就在她微涼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向南開始憋屈了,總算是忍無可忍了。
他憤憤不平地開口道:「少爺,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是不是隻有我一個助理了!為什麼天天讓我吃狗糧?」
「能不能分點給司曄?」
「懂不懂雨露均霑?」
……
向南愣是連說了好幾句牢騷話才停下來,後頭的季霆琛冷眼地看著他。
「你屁話很多?」
向南撇了撇嘴,嘀咕道:「我這明明就是感到不公平!」
「嗯,不公平。那你隨時都可以去人事呈上辭職報告,我批准。」季霆琛語調生硬,口吻不似命令。
聽到辭職報告這四個字向南馬上就認慫了,連忙諂笑道:「呃……這個還是算……算了吧,不公平就不公平,不對……很公平!這狗糧好吃……狗糧好吃。」
向南認為,男人嘛……就要能屈能伸。
怎麼說也是靠季霆琛吃飯的人。
哪怕狗糧再噎他也得吞!
——
那條住有孟禹年的巷子裡多了幾分腥臭味,一雙皮質長筒靴不緊不慢地走在上面,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宋黎準備要回美國了,但離開之前,她得回來看望一下孟禹年。
她在門口駐足了片刻,收起了那份陰險的面孔,伸出手來輕輕敲動了那扇門。
原本昏暗的房間突然亮起了一絲暗黃的燈光,她依稀能夠聽到拖鞋在地上拖拉的聲音,顯然是來自孟禹年那雙不便行動的腳。
那扇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裡面的孟禹年在看清來人後明顯是呆了一瞬。
「怎麼?很意外?」
宋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艷的笑意,輕推開了孟禹年後就徑直走了進去。
孟禹年回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宋黎一眼,悻悻地關上了房門,一瘸一拐地邊走邊說道:「你也看到孟家現在都變成已經這樣了,還來這裡做什麼?」
「不能來嗎?看看老朋友。」宋黎不帶一絲感情地瞥了一眼孟禹年的腳,「好歹我們倆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孟禹年語氣倔犟,道:「有事說事。」
宋黎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自然往後一靠,幽幽道:「你說說,你都這樣了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嗯?」
孟禹年淡淡地掃了宋黎一眼,隨即埋下了頭。
宋黎站起身來,在他身邊轉悠。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白白養了那麼多年的好女兒居然不是自己親生的,而自己的親生女兒卻被你逼到不願認你這個父親,仔細想想……你這個父親做得也是真失敗啊!」
「除了這些你還想說什麼?」
孟禹年不滿宋黎專門跑過來,就只是為了戳自己的痛處。
「沒想說什麼。」宋黎眉頭一挑,不冷不熱地說道,「只是我要走了,來跟你告個別罷了,順帶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孟禹年不解地歪著頭,充滿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宋黎。
宋黎捂嘴輕笑了片刻,陰鷙道:「因為我還準備了很多精彩的事情等著你啊。」
「孟家落敗後方瓷死了,就連孟亦然現在也不明下落!這些還不夠嗎?宋黎,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樣一個陰險的女人?」
孟禹年吹鬍子瞪眼地對著宋黎說出這句話。
「怎麼?你在可憐方瓷?難不成你還會是個深情種嗎?」
宋黎緊繃著的臉看起來似笑非笑,輕蔑地說道,「我陰險?當初要不是你縱容方瓷和孟亦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