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然地坐進了他的車。
一路上,容初也不吭聲。
安笙心裡倒一直在長吁短嘆著。
她第N次嘆氣的時候,容初終於忍不住了,“被踹的人是我,為什麼嘆氣的一直是你?”
安笙聳聳肩,“早知道我也應該給你拍張照片的。”
容初劍眉倒豎,“你是皮癢癢了還是怎麼著了……”
安笙斜著眼睛瞅了他一眼,“你不是我的對手。”
容初被他氣得火冒三丈。
安笙也不逗他了,飛快地吐了一下舌頭,“我就是……想換手機了。”
她現在用著的這款手機還是幾年之前的老款了。在這個觸屏智慧機四處橫行的年代裡,她的直板機的的確確算得上是古董了。
她自己也想過要去重新置辦個手機,但是一看看那價格,便還是作罷,繼續心安理得地用著自己的古董機。
早知道這個冤大頭今兒個居然大發慈悲地派發手機,自己就當去排隊領一份的。哎,真是失策,真是失策!
安笙垂頭喪氣的樣子落在容初的眼裡也真是天可憐見的。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這丫頭也真是怪好玩的,讓她給自己以身相許倒也不算委屈了她。
安笙心裡還稀罕著容初剛剛大大方方散出去的一打錢,她撇撇嘴,不樂意地小聲嘟囔著,“把我放在安義路口。”
容初昂了昂頭,“咱不還得算賬的麼?”
安笙吞嚥了口口水,“怎麼算?”
容初衝她笑得璀璨無比,“慢慢算。”
容初的輝騰打安義路口呼嘯而過,安笙眼睜睜地瞅著自己的小區嗖地一下就變成了遠方一個灰濛濛的點兒。
“去哪?”安笙忐忑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的。
“跟我回去。”容初的雙眼直視前方。
“你……你想幹什麼?”安笙的心頓時揪緊了,狹窄的空間裡,她好像悶得喘不過氣來。
容初冷冷地打量了她幾眼,“就算算帳。”
安笙的眼底一片猶疑之色。
容初面上雖冷冷的,心裡卻很納悶。自己怎麼著也是青州一枝花,自己只要一露面,甭說男人了,就是好些個女人都甭想比自己還燦爛嬌豔。可怎麼這個暴力女偏偏對自己很不買賬呢?可她對自己越不買賬,自己還就偏偏越來勁兒了。
難道這真是顧年意說的“賤”?
Oh,no。
我容初,堂堂青大的中文教授,怎麼會賤呢?我就是看厭了百花,突然看到了一個仙人球居然開出了嬌豔的花,來了興致而已。
安笙直接被容初帶到了自個兒的公寓。他換上了家居服後,衝著安笙努努嘴,“今兒晚上先把我家裡給收拾一遍,還有,我的膝蓋這會兒已經腫起來了,你得給我按摩。”
安笙也不出言頂撞容初,畢竟自己的確是接二連三地把他揍得滿地找牙。她耷拉著腦袋開始收拾屋子。
她正在整理書房的時候,容初從二樓的欄杆處探下了腦袋來,“哎,你叫什麼名字?”
安笙頭也不抬地拖著地,“安笙。”
容初眉頭一皺,這名字聽著居然有幾分耳熟。
“什麼an,什麼sheng?”
“安靜的安,笙簫的笙。”
安笙拖地的手頓了頓。
安笙,安簫。她以為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做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只是現在,安笙還在,安簫卻已經不知去向。
只有笙,沒有簫,又如何能奏出美妙的樂章呢?
☆、第二十二章 地主家來了個長工
安笙打容初家三更半夜地做保姆,她忙活完的時候,夜都已經深了。她一琢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