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泠葉瀟灑的背對著瀟逐月揮了揮素手,爾後,瀟逐月就淹沒在了人群潮中。
“姑姑對侄兒的表現可滿意?”貝泠葉向可敦請了安,在她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螓首微仰俯視著馬場,看著那些為瀟逐月熱情歡呼的牧民,不禁感概。
如果世間一切,都是那麼爽直簡單多好。
“何止滿意?不過,你也為自己惹上了大麻煩。”可敦呷了一口茶水,捏起絲巾輕輕抹去唇角的水跡,才慢慢絮語,眼神正對著馬場邊上沉思的阿力沙。
“姑姑可兌現給予我們的承諾?”貝泠葉直接無視可敦口中所說的麻煩,提出賽馬前跟她談的條件。
“哦?初生牛犢啊!條件,當然是我當初答應的那般咯。”貝泠葉毫不在乎的態度令得可敦很是訝異,轉念一想,那麻煩又不是找上自己,心寬的道。
“不過姑姑,侄兒現在想改變條件了。”貝泠葉將馬場上的目光收回,扭頭與可敦對視。“但條件絕對不比之前的苛刻。”
“說來聽聽。”在聽見貝泠葉說要轉換條件時,可敦的眉輕蹙一番,但在聽見條件比之前還優越後,唇邊那笑容遲遲不收。
“回國時,兵我們不要了,只要緊急時期姑姑能站在侄兒這邊就行。”貝泠葉擰了一下眉頭,將腦子裡的話整理一遍才道。“不過,晚些時候,可是需要姑姑借我一點兵力。”
這一次,貝泠葉說到兵力時,才將目光放至阿力沙身上。
眼底閃爍的光芒似是暗示可敦,阿力沙不單至是她貝泠葉的麻煩,也是她的大麻煩。
“好!”說話間,可敦的眼神慢慢變得犀利起來。
“姐姐……”好不容易,瀟逐月在牧民潮中掙扎出來,衣衫不整的向貝泠葉奔來,手中擰著一小束不知哪裡來的小黃花。
那些牧民太熱情了,那些草原女孩更是熱情,除了用手不停的抓拿瀟逐月,那望他的眼神簡直就想將他吞入腹中。
好在,有他們口中的馬神在,牧民們不敢太過造肆。
嘶~
瀟逐月一離開,馬兒一陣長嘯,前腳高躍,轉頭向臨時搭建的樓房看了一眼,衝開人群向著大草原奔去。
牧民們都自覺的讓開一條道,眼神動作無一不顯得肅然和尊敬。
馬神,在突厥人的心中佔有十分神聖的地位。
馬兒的離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大家就這麼默默的望著黑馬的離去。
“今夜的晚會,將會是桑榆部落前所未有的盛大晚會!”牧民們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走遠的馬兒上時,可敦緩緩站起來,一邊向馬場走去,一邊大聲的說道。
突然而來的聲音令得牧民怔愕著,頃刻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子大聲的喝彩著。
“姐姐,這個給你。”瀟逐月將手中的小黃花遞給貝泠葉,一身的衣衫不正在那憨憨的笑容下顯得無比純真。
“傻瓜!”小黃花在風中搖曳著,貝泠葉內底的小溫馨悠悠的被喚醒著,她溫柔而緩慢的將瀟逐月的衣裳整理好。
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常常送花給她,而她也在接過花的同時這麼幫他整理衣裳。
那個時候,她與曾經的他兩心緊緊的系在一起,如今卻像陰陽兩相隔一般,永遠都找不到相交點。
“謝謝。”貝泠葉接過瀟逐月手中的小黃花,嫣然一笑,透過溼潤的眼眸嬌羞的望著花蕊。
草原邊上的夕陽冉冉落下,紅彤彤的餘輝映在貝泠葉那張小巧的鵝蛋臉上,仿如一顆嬌豔的寶石。
“姐姐,你好美。”緩緩的坐在貝泠葉身旁,瀟逐月少有的一本正經,清澈的黑眸直愣愣的盯著貝泠葉的臉。
“你也知道什麼是美嗎?”貝泠葉指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