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卻是急著要走:“世叔我先失陪了,我得跟著去看看!”
“你跟著去幹什麼!”容樹伯一聽是這個緣由,眉毛跳動了一下:“這等事情,等錢百戶處理完了,問問不就知道了,你去了,非但幫不上忙,反而容易添亂,叫幾個下人看看去就可以,我們在這裡喝喝茶,事情怎麼樣,也不會耽誤我們知道!”
容樹伯這還真是有些愛護劉子谷了,錦衣衛的這架勢,弄不好就是一場混戰,再弄不好,知府衙門,兵馬司都要出面,這種事情,他們生意人牽涉進去,可未必是好事情。
見到容樹伯這麼說,劉子谷只得留了下來,容樹伯招來了自己的下人,吩咐了幾句,下人點點頭,匆匆而去。
時光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劉子谷有些坐立不安,終於,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第一個訊息終於傳了過來。
“錢大人帶著錦衣衛,走到了南街那邊的鋪子,那邊的鋪子早就得了訊息,正在關門,錦衣衛們闖了進去,將那鋪子砸了個稀巴爛!”
“沒打起來?”劉子谷有些愕然,而容樹伯則是看不出什麼表情。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候,第二個訊息傳了過來:“知府衙門那邊的人也到了,不過好像錦衣衛和他們通了訊息,那些公人手裡還拿著封條,正準備封鋪子呢!”
“這就完了?”劉子谷感到有些虎頭蛇尾了,對方那麼大膽子,連錦衣衛都敢打,就這樣讓知府衙門把鋪子封了,這也太草雞了一點了吧!
“沒那麼簡單!”容樹伯哼了一聲,“賢侄你父親也是工部的官員,你那鋪子,可有膽子將上門的錦衣衛暴打一頓?”
劉子谷聞言苦笑,這是閒日子過的太自在了麼,開什麼玩笑,他老爹就是應天府的知府,他也沒那膽子啊,不過,要是老爹混上了工部的侍郎尚書什麼的,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再等等,這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容樹伯風輕雲淡的喝了一口茶,悠悠說道,四海會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不少會館的主事,對於自己出了這麼多資源,卻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好處,已經頗有微辭了,對於王公公他們自然沒什麼怨言,但是,錦衣衛就維持下治安,跑跑腿,就拿了三分之一走,這也未免太輕鬆了吧。
王公公在東廠還是有面子的,和東廠相比,這錦衣衛就有些過氣的嫌疑了,這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是,正好藉此稱一稱錦衣衛的斤兩,和劉子谷不同,容樹伯年老成精,看到錢無病這陣勢,就知道動手打了錦衣衛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若是普通商賈百姓,錦衣衛直接拿了就是,那些護衛再能打,難道還敢對抗官府,造反不成。
錦衣衛沒有派人去拿人,這就說明,這人就是拿也未必拿得到的,南京城裡,還有什麼人是錦衣衛沒有旨意都不敢去抓的?這個,稍稍有點腦子的都想到。
看到容樹伯那一臉高深的樣子,劉子谷倒是做足了不恥下問的好晚輩的模樣:“世叔,給侄兒說說,你怎麼看這事情不簡答了?”
“錢百戶,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你和錢百戶素來交好,你可覺得,他是一個容易被人欺負的人?”
“這個倒是不覺得,我倒是認為,無病他有些不大像錦衣衛了,錦衣衛不欺負人,還讓人欺負,這還是大明的世道麼?”劉子谷想了想,笑了起來。
“敢打錦衣衛的,身後毫無疑問有依仗,我問問你,錢百戶身後的依仗是誰?”
“當然是咱們那位王公公了!”劉子谷滿不在乎的回答,突然之間,他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想明白了容樹伯這句話的意思:“啊,你是說,這是王公公和城裡的。。”
容樹伯低頭喝茶,卻是不接他的話了,劉子谷愣愣的坐著,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真是太單純了。
“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