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山頂了,繳獲了滿清三十多門炮,有一大半是馬上能用的,現在這些火炮都被拉到場口外圍,炮手不夠的情況下,觀察點裁撤了一個組,即便是這一組,目標還是看望富春江江面的,他們只等清軍增援的炮艇上來。而此時的火炮,都佈置在面對富春江的小山稜線之後,這個位置任清軍的炮艦怎麼打都是打不著的。
“時間快到了,弄好了嗎?”李成源問向身邊的舉著望遠鏡發愣的陳大山,有點責怪他不幹正事,比如現在,一心拿著望遠鏡看熱鬧就不是一個炮兵副團長應該乾的事情。
“營……團長,這步兵打戰怎麼一套一套的啊,弄的我腦子都轉不過來了。”見李成源問,陳大山猶是不捨的放下望遠鏡,但是話題還是不離剛才看的東西。
“心理戰嗎,不都是這樣嗎。”李成源早知道政治部搞出來的這一套東西,並沒有什麼驚訝的,他看著還有些發愣的陳大山,使勁的推了他一把,道:“快去檢查炮陣,滿清的炮艇就要上來了,打得好,說不定我們還能繳獲一兩艘炮艇。”
團長發話,陳大山只好泱泱的去了。此時北風吹來,只傳來山那邊的廣播聲:“……巡防隊的弟兄們。我是革命軍二旅旅長張恭。都是浙江人,本鄉本土的打什麼戰啊,現在我已經命令炮艇放開港口。好讓你們撤離。不過時間有限,半個小時之後,我軍就要開炮了,到時候沒走的弟兄,就只有請你們做俘虜了。
……弟兄們,何必同著韃子兵一起赴死呢,想想你們多少錢的月餉。他們又是多少錢的月餉,值得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家裡怎麼辦?地不要種了?家不要養了?老婆孩子不要你疼了?你就不怕老婆改嫁。父母兒子討飯?趕緊的,要麼馬上撤離這裡,要麼繳械投降,革命軍優待俘虜。不想參加革命的。一律發路費回家……”
張恭的廣播接連不斷,只說的他口乾舌燥,要不是政委說這樣有效,他還真想扛著槍把這些清軍全給滅了。他這邊呼喊的叫累,第六鎮諸位大人全是面面相覷,張恭的話雖然是浙江方言,但是在翻譯的解釋下,大人們還是知道了話裡的意思。於是眾人都感嘆這革命黨何其歹毒,知道第六鎮計程車兵都是北方人。不會聽他們胡扯,而只鼓動巡防隊。那些巡防隊可都是浙江本地人,現在革命黨一說放開港口,那他們可就要全衝到碼頭去搶船了,巡防隊一動,那第六鎮裡面那些意志不堅計程車兵也會跟著動,如此下來那好不容易穩住的軍心又要亂了。
“大帥?”參謀長靳雲鵬也無計可施了,誰能想到革命黨還會來這招。
“去,再帶一個營去碼頭,要是有不停號令,故意擾亂軍心的,格殺勿論!”革命黨放開港口趙國賢早已經猜到,但是這麼的廣而告之,還挑唆巡防隊和第六鎮不和,卻是他沒有想到的,為今之計,只有用重典了。
“是,大帥!”靳雲鵬回道,他正想起身的時候又道:“大帥……這……大人還是先行到富陽去運籌帷幄,卑職在這裡守著便好了。”
趙國賢聽他如此說,飽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就守在這,那也不去。倒是你,不會是想過江吧。”
靳雲鵬大驚,急忙跪倒在地,道:“大帥,卑職絕無此意,卑職只念大帥安危乃是軍中大事,若是大帥得了平安,那我們打戰也就是放心多了。”
靳雲鵬此言一出,旁邊陸建章和李純等人也是如此說道,只有日本人青木宣純對著自己的徒弟坂西利八郎道:“看到了沒有,支那人就是這樣的虛偽怕死,他們當中除了趙國賢不想撤退之外,其他人都想離開這裡。革命軍圍三缺一,就是要讓清軍自己生亂,然後好一鼓而下。”
“可如果第六鎮不撤退呢?”坂西利八郎問道,他也是早前袁世凱高薪請來的顧問,此次是來觀察北洋軍戰力的。
“一支沒有武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