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耐允只想到初商,戰戰兢兢寫下她的名字和早就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另一邊做筆錄的庭歌子很不安生,又吵又鬧,警察把他壓回凳子上,他就喊著叫他舅把他們這幫飯桶都炒了,一副我舅是x剛的囂張跋扈的模樣惹得警察不快,直接先關到小屋子,等待雙方擔保人到後再說。
楚耐允坐在警局的柔軟皮沙發上揣揣不安。
等會初商過來會不會罵他,不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又是去找工作又是進警局,怕孩子都保不住他。
二十分鐘不到,初商就出現在警局門口,神色嚴肅,額前的碎發微亂,身上沒見穿著早上得體的灰色外套,她只穿了身單薄的雪紡白襯衫,領口袖口都敞著,應該是從公司急急忙忙趕來。
她快速略過屋子,尋找自己要找的人。
「你好……」年輕小輔警上前詢問她有什麼事情,初商邁著大步走向角落的會客廳。
楚耐允在她進屋子開始就試圖想要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初商走過去把他揪出來,楚耐允低低垂著頭不敢看她。
看到他的衣著和手邊的公文包,她斂起周身不友好的氣場,唇抿成一條線。
「坐好。」初商扶正他身子,拍了拍他手背,「先等我。」
隨後她起身走向警察。
「你好,我是楚耐允的未婚妻,他的alpha,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在電話裡瞭解清楚。我不同意和解,他是oga還懷著孕,庭歌子的惡劣行為已經嚴重傷害到他,我會把事情交給律師處理。」初商廢話不多說,直接亮出自己的立場。
警察滿頭大汗,看來這位人物比在小黑屋鬧得要死要活的的庭歌子還難搞。
「對方也已經叫了律師,初女士,你看楚先生也沒有受傷,要不然我們還是先走和解程式吧?」警察以為她氣頭上,主動又給一次臺階。
「沒必要。」初商主動要了擔保書,簽完名字丟下一句律師隨後到,便帶著楚耐允離開。
回家的路上楚耐允一句話都不敢說,身旁的大佛氣壓過低,他心咯噔咯噔的。
到家後初商還是一言不發,進到屋子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漠啟唇:「上樓換衣服。」
「哦!好!」楚耐允聽話的先把一身正裝換了。
換回他寬鬆的衣服和褲子,他又在房間做了長達十分鐘的心理建設才下樓。
初商就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盯著樓梯口看,用意很明顯,等他下樓。
「坐。」初商示意身旁的位置,本來想坐在離她最遠沙發的想法被這句話掐斷。
楚耐允硬著頭皮坐好,感受到她在看自己,他又開始埋頭到懷裡,越來越低。
「你是烏龜?」初商遂問道。
「我……不是。」楚耐允小幅度搖頭。
知道他怕被罵,初商長嘆一口氣,拿過一旁的毛毯披在他身上,「沒有被傷到吧?」
「沒有,我打他了,他嘴角都破了。」楚耐允老實交代,「所以要告他,我們不佔優勢。」
初商:「……」
是她大意,都沒來得及瞭解庭歌子的情況。
「沒事,你就算把他打臉腫了,我們也佔優勢。」她心沒這麼大,楚耐允和孩子被欺負了,她還放任庭歌子繼續逍遙。
「嗯。」楚耐允沉悶回答。
最好把那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alpha傾家蕩產,萬劫不復!
「還有你今天……」
楚耐允站起來,肩膀上的毛毯掉落在沙發上。
「我累了,明天再說吧。」說完他轉身就上樓。
他狀態不對勁,初商不放心,乾脆推了下午的會議,坐在樓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