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只能無奈苦笑,看來何飛也是個記仇的,恐怕現在還記著自己訂婚宴沒有叫他的事情吧。
“說說,怎麼補償我。”
風華專心致志地看著何飛開車,沒有被對方的口吻嚇到:“應該補償我吧,之前沒叫你,讓你少送了一份禮物。”
說來也奇怪,人與人之間大概就講究一個緣字,風華與何飛接觸並不多,但說話間卻更像相知多年的至交好友,隨意中透著率性,反倒沒有客套。
“你還真是個做生意的料子,這樣說起來倒是我不對了?”
風華笑嘻嘻地點頭,頗有臉皮厚我怕誰的架勢:“是啊,你還差我一份禮物呢,何況沒有請帖你也可以不請自來嘛,我又不會把你趕出去,還是你沒有那份心,所以才不來吧。”
“你這純粹是胡攪蠻纏,大陸和這邊資訊本來就不通暢。”
雖然這樣說,何飛卻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拿出錦盒,拋給風華。
雙手接住開啟盒子,精緻的鑲鑽項圈熠熠生輝,風華卻不依不饒地開口。
“你這是不是把我當狗使喚,還項圈……”
何飛差點被氣笑了:“這是流行,我專門找人訂做的,你在娛樂圈還這麼不懂流行,是不是經常被粉絲嫌棄。”
何飛開車空隙看了眼風華,女孩的脖頸很美,細長而精緻,這是從條練芭蕾才能養出的效果,如果這項圈能帶到她的脖上,一定錦上添花能讓那張臉更加動人吧。
何飛想到這裡,眸光不禁黯淡幾分,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無奈。
“你訂婚我沒有來得及參加,我馬上要結婚了,你來不來?”
“結婚?”風華點點頭:“當然去,你的新娘是哪位?”
何飛看向風華,也不顧前方路況,不知為何,看著女孩面頰雀躍的表情,何飛就覺得心中一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兩人的關係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只能被稱為萍水相逢,偏偏他放不下也捨不得,甚至在午夜夢迴,時常能想到風華似是上帝藝術品般的面頰。
那面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還有偶爾孩子氣的神態,以及超越尋常女孩的智慧,歷歷在目,似是刻在腦海中,怎麼也忘不乾淨。
他很難忘記當初女孩是如何贏了那些賭王,她的勇氣和智慧在那一刻深深打動了自己,只是可惜,這樣一個妙人最後卻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當初他當荷官,她來賭牌,兩人之間就能用天作之合來形容,就連看出自己心思的父親都勸他,不要有多餘的念頭,秋冰的身份不是尋常人能得罪的起。
以往父親總是豪氣地開口,勸他早點結婚,甚至放言說無論看上哪個女孩,他都有辦法讓她們當兒媳,卻偏偏在陳風華身上失了效。
何飛不禁想到父親當初的那句話。
“或許這就是命,我喜歡那個人,你喜歡她的女兒,這是我們的命,也是何家的命吧。”
從那一天起,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似是拉近許多,家族的人都在暗暗揣度,懷著羨慕甚至嫉妒的心情。
誰又能知道,這不過是兩人情場失意的男人,感覺到對方的無奈,從而產生同病相憐的孤苦。
那些所謂的家人不懂,風華……也不懂。
女孩有些奇怪地看向何飛:“好好開車,看我做什麼,你都要結婚了,難道不開心?”
何飛一字一頓地開口:“那你開心嗎?”
“我為你開心呀。”
“即使我要結婚的人,是傑米諾家族領頭人的女兒?”
風華驟然沉默,目光逐漸變冷,重新打量著何飛。
“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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