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思琪一臉不滿地放好月餅,卻發現餐桌上放著四碟精緻的小菜,連碗筷都擺好了,看起來應該是琴姨臨走時做好的,但墨子曦顯然沒有動過。
“你晚飯吃過沒?”冉思琪三步並兩步跑上書房,推開門,卻看見墨子曦一動不動地趴在電腦前。
“沒。”墨子曦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不是吧你,中午到現在就吃一個月餅,你以為自己是釋迦牟尼學禪定啊。”原來向來大局為重的會長大人,也有這樣無理取鬧的時候,冉思琪深以為奇,剛想上去拽人,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老媽,”冉思琪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墨子曦,轉過身到門口,“是啦,週一就搬了……不用來幫,沒多少東西……唔……我這會在同學家呢……知道了我會注意……恩恩……拜拜。”
掛了電話,回過身,冉思琪被嚇了一小跳。
“幹嘛這麼看著我,好驚悚。”
墨子曦定定地看著冉思琪手裡的手機,深棕色的瞳仁中帶著一絲迷茫與傷感,“你媽不是和你爸離婚了嗎,怎麼還打電話給你。”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冉思琪覺得莫名其妙,“就算離婚了,我媽還是我媽啊,當然要打電話來關心我……”
話說到一半冉思琪就很識趣地閉嘴了,因為墨子曦的臉色實在難看得可以。
“我去幫你把晚飯拿上來。”冉思琪暗歎一聲,自己果然越來越像個女僕了。
墨子曦沉默地看著冉思琪走出書房,俯身從書架底拿出一個快遞單,正是冉思琪之前拆開的那個月餅盒的快遞單,過於蒼白的手指撫那個熟悉的簽名,不覺輕輕顫抖了一下。
下一秒,他毅然把單子揉作一團,丟進了紙簍。
他不該有那麼多的眷戀與期待。
“啊——”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同時響起的還有鍋碗瓢盆的碰撞聲。
墨子曦皺了皺眉,“這地板前天剛打過蠟。”
“我知道!”冉思琪沒好氣地吼了回去,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可惜了這些食材。”
“本來就沒想吃。”墨子曦不以為意。
“必須吃!”冉思琪動手收拾滿地的狼藉,“我待會給你去下碗麵。”
墨子曦沒理會她,低頭看了看手機。
八點十五。
八月十五。
簡訊收件箱裡擠滿了祝福簡訊,有簡訊公司的,有同學的,偏偏沒有家人的。
“面來咯~”冉思琪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端著麵條走進書房,隨後將碗筷放到墨子曦的書桌上,“這個金黃的荷包蛋是不是很像滿月?”
墨子曦看了看熱氣騰騰的面,又看了看冉思琪,“怎麼換上這身衣服。”這個時間並不是冉思琪的工作時間。
“這樣才比較像女僕嘛~”冉思琪雙手握成爪狀,脖子上的鈴鐺清脆地響了兩下,這還是她頭一回這麼自覺地換上衣服扮貓耳娘。
“好覺悟。”墨子曦擠出一絲難得的微笑,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心口忽然暖暖的。
“為什麼你吃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冉思琪撇撇嘴,撐著下巴觀察墨子曦的吃相,“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墨子曦聞言差點沒被面條噎住,“吃麵非要聲音很大才是有男人味?”
“我老爸說的,大老爺們吃喝就該暢暢快快地吃,”冉思琪慷慨激昂道,“所以我吃飯一直很大氣。”
“嗯,你確實很有男人味。”墨子曦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剛剛看到她穿貓女裝賣萌的樣子,他會覺得很可愛。
一定是錯覺,就是這樣。
“我也覺得。”冉思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