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頓了下, 望著他的眼神自然不會友好。
謝子奇有姜眠上回的「砸板」護航, 這回再見謝珃倒沒哭鼻子。
謝珃於是彎腰看著他,專程遞去手裡的紅包:「子奇,爸爸祝你跟媽媽新年快樂。」
謝子奇奶聲卻堅毅道:「謝謝爸爸的紅包,但我不想要,而且我跟媽媽本來就很快樂。」
謝珃僵滯一笑,抬頭望著姜眠:「幾萬塊的紅包,不要白不要吧?」
「我們倆現在自己賺錢自己花,不用再跟別人伸手要錢,感覺很好。所以謝先生的祝福,我們心領就好,子奇說不要就不要!」姜眠回道,然後開門進去。
謝珃沒資格再跟入,只能止步於門前,看著兩人進屋後,門窗透光,不久還有炒菜香襲來。
他站了很久,直到小別墅熄燈陷入沉睡後,才落寞地轉身離開。
這種時候除非去酒吧或賭吧,否則到哪都是拖家帶口或者成雙成對,看得礙眼。
謝珃已戒菸戒酒,便叫了幾個朋友到賭吧玩個通宵,在兩耳喧囂中度過今年的第一夜。以前的燈紅酒綠跟鶯歌燕舞,隨著這場離婚,都膩地令人發顫了。
大年初二,姜眠帶著謝子奇去姜外婆那邊竄門。
大年初三,路涵和莫閆菲到她這邊竄門嘮嗑,恰巧姜淼淼也到。
雙方打了照面,在毫無利益競爭的情況下,能跟姜眠熟稔,自然也能兩兩臭味相投。
只是莫閆菲忘了姜眠以前的「及時提醒」,無意間暴露自己對跆拳道的鄙視,姜淼淼就閒著也是閒著,直接強槓。兩人現場較量,半路出家的莫閆菲就被姜淼淼幾招給撂倒了。
莫閆菲承認自己學藝不精,但她代表不了散打,所以被撂倒也不服。
姜眠和路涵純屬吃瓜觀眾,看戲不嫌熱鬧大,竟還慫恿她們,讓散打館的留守教練陪幾招?
她們閒得發慌,還真的直奔散打館,說動手就動手。
只是姜淼淼贏了散打教練兩場後,第三場因為體力不支就敗陣,但她雖敗猶榮:「如果是限時限分的比賽,跆拳道對散打,誰勝誰負都不知道。但如果是現實生活中那種玩命地對打,我承認——女人很難打贏男人,因為力道差別是天生的!我打他五拳,他可能還是清醒地,但他若重重擊我一拳,我就歇菜了。」
聞言,姜眠俯視謝子奇:「那家裡練武靠你了?」
「媽媽,寶寶盡力吧。」謝子奇惆悵道。因為他曾被教練拎去拉筋,當場疼得哭爹喊娘。雖然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人。
就這樣,春節過年,個個放飛自我。
某次被蔣翊無意間撞見,各個又瞬間恢復道貌岸然的模樣。
他捂心直呼:女人果然就是虛偽的代言詞,連大姜姐也不例外!
新年過後,四膳堂的生意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好。
姜眠本遺忘了某樁事,但路涵卻突然給她一個重磅回覆:羅嘉琅確診得了愛滋,傳染源正是那個被他撿屍的年輕女孩。
鵬市此時正是外籟都寂的情況,撿屍、愛滋、迷姦、大叔等等惹人字眼,就像被人刻意合而為之地融合在一起,即便官方想壓下訊息,也耐不住在網路大面積傳開,瞬間成眾議。
但,少有人對這兩位主人翁表示同情!
姜眠看著報導,直接電話撥通景燕宇:「師兄,看了最新的新聞報導嗎?」
「哪條?」
「有關羅嘉琅的。」
電話那端頓了下:「今早剛出來就知道了。」
因為蔣翊急哄哄地找他,所有人都在懷疑——
「有謝珃的手筆嗎?」姜眠也如是想。
新聞報導中那位姓顧的年輕女孩是夜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