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此時,才冷然睨他:「謝珃,我們離婚了, 所以你來這裡是因為阮知秋?」
聽得這話,謝珃心中叫苦:「……姜眠,我只可能是因為你。」
「但她也是你招惹來的。」姜眠仍是冷冷地看著他, 「上回是子奇因為你的風流新聞招罪, 這回是我被你撩撥的女人拿槍恐嚇。如果你不能管好你跟你身邊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牽連到我們母子,我會再向法院起訴,申請剝奪你的探視權,或者帶著兒子徹底離開鵬市遠離你。」
「不要!」謝珃猛然抬頭,顫聲:「姜眠,我求你不要。我真得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我很抱歉……」
「說抱歉有什麼用?迄今為止你有什麼解決方法呢?回回倒是說得很誠懇、愧疚,你自己是滿足感動了,可壓力跟災難全在我這邊!」姜眠搖頭喃喃地道,「謝珃,嫁過你。我真得很不幸。」
謝珃渾身抖了一下,不知應如何接下去。
姜眠轉身,頭也不回地尾隨莫閆菲她們坐進警車。
警局。
對姜眠而言是老地方。
她、莫閆菲、葉轉、經理四個相關人士正配合警方錄製口供,路涵和謝珃則靜立門外等候。至於阮知秋,在與阮父一通電話後,保持沉默等律師,期間盯著姜眠的眼神相當不善,似乎仍有不軌。
沒多久,阮父就帶著律師匆匆前來。
阮知秋在律師陪伴下,方才開口說自己只是拿支假槍跟姜眠鬧著玩,僅僅是讓姜眠「嚇一跳」,沒有造成任何嚴重後果,也就無需承擔什麼責任。但,她要追究姜眠和莫閆菲對自己的蓄意傷害!
阮父得知自己女兒被打,當即怒指姜眠,讓律師必須重重地告她。
可律師是阮父重金聘請的名師,冷靜,雙商線上,行事有章可循。
他反過來告訴姜父:當時在場確實有多雙眼睛看著姜眠摔倒在阮知秋身上,但這是「故意」或「無意」,因現場人證口供不一致而無從判斷,至於兩人滾進桌底後發生的事就更是無人親眼目睹,所以指控姜眠傷人難,最多就是懷疑……
可懷疑需要證據,而阮知秋身上有傷卻無指紋跟腳印!
阮知秋一聽,不服。
她驚怒道:「桌底就我們三個,我身上的傷除了她們還能是誰造成?就算真得沒人看到,那她自己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她動手打我的?」
「法律是需要真憑實據去證明一個人有罪,而不是反過來要人自證無罪。」姜眠攤手,挑釁直視阮知秋:「興許是你有自虐傾向呢?」
「賤人!」阮知秋一再被激怒,當即起身,怒火憋到喉嚨就要爆出來,卻被一旁律師勸阻眾目睽睽,切勿中了對方激將法。她才勉強息怒。
總而言之,阮知秋被打這事很難取證告人,但她持槍嚇人卻是成立。可因情節和後果僅僅是讓姜眠「嚇一跳」,官方給與五日拘留並處五百元罰款。
對此結果,雙方都不服。
阮知秋不服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姜眠則不服判得太輕,以及阮知秋屢屢出口罵的「賤人」跟前刻威脅說日後再找她慢慢玩?
玩?呵呵。
行呀,新仇加舊帳,那就奉陪。
可她不當閒家,要當莊家!
姜眠索性自己開局,她手機還有阮知秋進包廂到自己報警前的所有對話錄音,雖然這些對話在「五日拘留並處五百元罰款」中無處發揮,但若將這段錄音公佈到網路……
於是——
早上才剛結算完律師費,雙董律師驟然收到姜眠的資訊,是一段錄音附加一句話:回頭客有加急處理的優先權嗎?
董雪帥忙將錄音開啟。
……
「我豁出去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