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帥伺機要動,卻被姜眠攔下。
姜眠沒反抗,順勢拉近與姜域的距離。
兩張截然不同卻莫名神似的臉,拉近了。
她直勾勾盯著姜域,簡直想看穿到他最心底:「大哥,你們以前對陸卓桃挺好的,哪怕她如何欺我也都任由她。既然這麼看好她,為什麼就不敢賭她的良心呢?」
「你不能因為這些陳年舊事而賭氣害了爸媽!她已經被你逼瘋了,她現在就是個白眼狼!」
「那白眼狼也是你們舍我養出來的!自找的,不對嗎?」姜眠平心靜氣地笑:「大哥,陳年舊事就不興翻帳?那我先拿刀捅你幾下,只要你不死,也算不能翻的舊帳是吧?你越是命令叫我做這做那,你的口氣越是說得輕而易舉,我就越想逆著幹——好看看你會怎麼難過!」
「姜眠!好好好,我認錯,我為以前所有事都認錯!你原諒我!」姜域勉強退讓,只為顧全大局:「現在就請你看在一家人份上,天下無不是父母,你先趕緊撤訴。我不是不讓你追究陸卓桃,只要先把爸媽摘出來再說!以後你想怎麼對付她都隨意,我們絕不插手!好不好?」
姜眠斬釘截鐵:「不好。」
姜域怒吼:「姜眠!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姜眠揶揄,「你們以前對我可從未看在一家人份上!況且,什麼叫『天下無不是父母』,你是大哥!是頭胎!爸媽怎麼就能做到對你有求必應,對陸卓桃憐愛寵信,輪到中間的我則是『無不是』?大哥,我是真心勸你:我絕無可能撤訴——你與其在這跟我耗,不如去求求你們憐愛寵信的那位,博她那點零點一的良知吧!」
董雪帥見話說完,幾乎是連拉帶拽地、好說歹說將姜域趕走。
姜域在這裡碰了釘,剛走出事務所一樓大門,就氣急敗壞地踹著旁邊的垃圾箱,用力過度,直接將垃圾箱揣翻。
趴在視窗的董鱈正高舉手機錄製影片,見狀,立即給附近熟稔的巡警打電話。
那巡警看到影片,疾奔而來,在姜域尚未煩躁地離開時,當場給他治安管理的處罰!
董鱈幸災樂禍道:「姜域毀壞公共財物,可惜垃圾桶數額較小,不構成犯罪呀。」
董雪帥嘖嘖:「論世間,錙銖必較的女人難養也。論行業,記仇的律師難惹呀。你真是集二者大成!」
「過獎。」董鱈甩著犀利短髮,「但姜域要真被抓,還怎麼回警察局找陸卓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呢?」說完,不忘將姜域被罰款的影片轉給已在歸途的姜眠,博卿一笑。
姜眠看了一眼,笑笑就過了。車子已拐彎,直奔房地產公司。
姜眠拿到的離婚錢,確實挺多的。
但得看跟誰相比——
常人無法比,那是個天文數字。
跟雙董律師比,很多很多。
跟姜父姜域相比,則一半都不如。
更別說要跟謝珃實質身價相比?所以謝董當初才會要求兩人結婚前必須簽署婚前協議書,目的就是防著姜眠,要將她隔絕在謝氏集團之外。
姜眠如今除了這筆錢,就剩一個百廢待興亟需資金拯救的四膳堂。
但四膳堂前景如何,老實說,她自己都摸不準!所以她照舊當狡兔,造三窟:一窟四膳堂,一窟明面可調的錢,一窟永遠是後路的路。這條後路,她瞄準房市。
姜眠生於鵬市,是親眼見證鵬市如何從默默無聞的濱海之城演變成如今首屈一指的超一線城市。而在這突飛猛進的增益間,房價亦唱高歌。哪怕政府屢屢出策打壓房價,還有各地專家唱衰房市,但在鵬市全都化作一股妖風瘋狂助漲房價。
尤其是疫情期間,房價不降反漲,漲得全國獨領風騷。
姜眠前期投資理財就已涉及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