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珃哪怕沒有當面聽到這一個真假參半的可憐故事,因為姜眠,他也可以算了。
不過,說得都是簡母過往如何心酸、如何情有可原,簡父呢?
謝珃抬眼,話裡藏話:「這麼多年,你就沒做過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或者……沒想過?」
男人到底是瞭解男人,簡父沒敢標榜自己忠貞,他如實道:「有些時候忍不住了,確實想過,但最多想想,不敢去做。」
謝珃追問:「為什麼?」
簡父自然曉得謝珃離婚始末,畢竟被妻子榨乾了八成婚內財產,在業內成了「榜樣」,一時嚇得不少男人斂心收身,準時回家看看。
但簡父沒敢明說。
他唯恐謝珃惱羞成怒,只能委婉道:「因為一旦做了,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人一旦有了隔閡,就再也走不近。這世上只有和好,沒有如初。感情這東西耗盡了就只剩下疲乏和冷漠,很多人都是細節中崩潰,失望中放手。」
謝珃頓時陷入死一樣的沉默。
簡父離開許久,他依舊沒回過神來。
當晚,簡父回到家都是凌晨兩點鐘。
廚房還亮著燈,飯菜都被重新加熱了。簡太正侷促不安地站在餐桌旁看著他。
飢腸轆轆的簡父想著,回家就能隨時吃上一口熱飯,他覺得值了吧。
可同夜,阮家。
阮知秋回到家就開始發脾氣,嚇到阮父阮母。
阮母忙問了下,一聽說謝珃明晚不來吃飯,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阮父:「那謝珃不來了,我們還怎麼跟他說事呀?要不我親自打個電話叫他過來?」
阮父道:「那就打吧,他終究是太年輕。當初我就說他交的那女朋友算什麼玩意,這種人玩玩就可以,哪能當未來伴侶?但他偏要結婚,這不,現在又馬上被離婚,還被坑走財產?!他當初要是識相娶了我的女兒,結果肯定就不一樣,能對事業有幫助的才是最佳伴侶!」
「但是謝珃今天叫我滾!」阮知秋萬般委屈地哭訴著。
「什麼?」阮父皺眉,「他竟敢說這樣的話?老婆,這電話我來打,我要好好問問他,他憑什麼說這種話?我的女兒有什麼不好?!」
「……爸,但我姐到底哪裡好了?」旁邊突然神來一句。
阮小弟正拿著switch手柄,頭也不抬。
殊不知,全場因此寂靜一下。
他敏銳感覺到不對,抬頭,發現全家人都怒視而來。
他顫了下,自我批評地掌嘴,立即準備開溜。
阮知秋卻伸手揪住他喝道:「阮邵寧,你剛才說什麼?」
實話太嚇人!
阮小弟裝傻道:「姐,我說什麼了嗎?」
阮知秋見他遮掩,劈手奪了他遊戲手柄直接砸了。
阮小弟怒道:「你幹什麼了?自己在外面被男人甩了臉色,回到家就甩我臉色?」
「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不好了?」
「你除了這張皮相,有哪裡算得上一個『好』?」
「你說什麼?你有種給我再重複說一遍?」
「我說你都不帶重複!我早就叫你不要做白日夢了!我比你小五歲都看得明白,謝珃連姜眠姐都抓不住,就你這德性還想介入?」
「阮邵寧!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姐姐?」
阮父阮母無奈地看著這對兄妹的日常一吵。
阮小弟攤手道:「我說爸媽,大姐想得美,你們倒是清醒點,別跟著她胡鬧行嗎?謝珃撇除那堆花邊新聞,他的確很優質,但優質就得屬於你們嗎?謝珃跟姜眠姐青梅竹馬,你們相中了謝珃,就說謝珃跟姜眠姐交往是年少輕狂不懂事,以後一定會後悔。他們大四開始同居,你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