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淼照舊蹭姜眠的車,她對駕駛有心理陰影。但沿途一直斂容沉默,極為罕見。
姜眠目光直視前方引路的車,抽空問道:「怎麼了?」
姜淼淼皺眉:「我沒想到那個商晗懷孕了。」
姜眠淡道:「商唐兩家剛定親,奉子成婚未嘗沒有可能?」
姜淼淼道:「那我採訪下你,你剛當媽時,是否擔心做壞事會折損孩子陰德?」
姜眠詭異地瞟她一眼:「什麼意思?」
「港城那邊就相信風水報應。」姜淼淼撇嘴,「可這個商晗懷孕了,反而更加瘋狂地洗錢?」
姜眠哽了下,自己前期是懷疑姜淼淼本尊洗錢,豈料她卻懷疑別人洗錢?
姜眠試探道:「包括入駐你的龍崗商城?」
姜淼淼嗤笑:「她是朱太太強行帶進來的人,我拒絕不了,所以雙方簽訂合同時,我明文備註各種法律事項,哪怕她真在龍崗商城洗錢也與我無關。」
「那你不舉報她?」
「我只是懷疑,而且你們鵬市官方也並非吃素!我純粹是有點悚然,畢竟那個商晗還小……」
夜幕剛落,三輛豪車先後抵達市區中心的酒吧街。
全街燈紅酒綠,路人成群,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酒精跟荷爾蒙。
陳遠徵輕車熟路地帶她們走進一家裝潢豪華的熱吧。
門口有人看守,老遠就眯眼笑:「陳姐好!」爾後瞟了她身後三位。
陳遠徵拍了拍對方肩膀,「難道想收她們費?」
「陳姐您這不是在說笑嗎?」那人躬身回道。
——酒吧都是免費招待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更何況陳遠徵帶來的人豈止是漂亮?還有絕不普通的身份地位。
「走吧。」陳遠徵招呼道。
裡面音樂已是震耳欲聾,一樓舞池儘是扭動身影。
她們挑了間二樓卡座,正對舞池中央,堪稱「最佳視覺」,適合獵艷,也適合招蜂引蝶。可惜陳遠徵說時間沒到,好戲自然不上,就招來酒保讓他叫幾個小鮮肉暫時作陪。
姜淼淼在國外留學,見慣場面,但她見姜眠也鎮定自若,好笑道:「莫非你也常來玩?」
姜眠瞟了她一眼:「不玩。酒吧這種地方,我向來避而遠之。」
姜淼淼挑眉:「為何?偶爾放縱下也別有滋味呀。」
姜眠淡道:「觀念原因,我讀書時就膽小不敢來,現在也沒興趣來。」
姜淼淼勾唇:「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個良母!因為我有個弟弟就是酒吧玩咖,他說女人以前被很多男人睡會感到羞恥,但在這種地方,女人說不定在比賽誰睡了更多男人?起初我覺得他這話不對,險些將他打成殘廢,後來見有些女生為了蹭包蹭錢、貪酒濫交、醉酒被撿屍、虛榮去裸貸等等,我只能說『良母』確實不適合來這種地方。」
陳遠徵在旁嘖嘖,搖頭道:「錯了。來這裡主要是玩,但怎麼玩,就得看口袋裡的錢。酒吧裡女人都比男人玩得開,有錢女人是純粹地享受花錢快感來玩,可沒錢女人想蹦迪就得a卡或者找男人蹭卡,蹭一兩次還好,蹭久了自然得付出代價。」
申聽素來沉默寡言,此時忽道:「是呀,她們不花別人的錢,哪有機會四處發傷痛文學的雞湯?」
申聽話裡有話。
但姜眠前期已告知姜淼淼,申聽離婚——就是因為丈夫愛泡夜店,而且來者不拒、性別不拒、單人群體照上,結果染了病。幸好他那段時間沒空回家,被申聽及時發現,家人沒被傳染,所以她不顧丈夫下跪痛哭就帶走兩個孩子起訴離婚。
她們正閒聊著,期間不斷有陌生男人端著酒過來搭訕,但全被陳遠徵趕出去。
陳遠徵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