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宇遞給她資料,皺眉道:「你都簽了合同, 現在才看姜淼淼資料。有問題也遲了吧?」
「那我昨晚找你要資料, 你說最快也是現在三點半才給。我能怎麼辦呢?」姜淼回道,更何況, 「想入駐她這座商城的品牌店數不勝數。既然她開口找上我,我純粹從利益角度看,前景可觀就能合作!現在補她資料, 有備無患。」
景燕宇點頭,「你才剛經商就挺像模像樣了。」
姜眠回道:「我天生聰明,就算不懂也上手快。」
景燕宇搖頭直笑:「見你這般厚顏無恥, 我就放心了。」
「……」姜淼頓了下, 「師兄, 換個詞形容。這詞扎心。」
景燕宇卻不,依舊是溫潤如玉的嘲笑。
「姜淼淼是個狠角色,如果你只是她眾多招商目標之一就還好。關係再近點就得嚴加小心了!」
「我的直覺是她有點邪,但沒想到——」姜淼翻著有關姜淼淼那頁個人資料,驀然窒息:「她比我想像中還要狠?」
姜淼淼,祖籍確實是在鵬市,但父輩一代就已移民港城發展。
父親花心,生母早逝,有一個雙胞胎親弟跟兩任後母各生的弟弟們。大學讀法律系,成績優異,畢業後孤身赴美求學,但轉讀工商管理。原本是連碩考博,因港城姜家近期投資失敗,被父親誆騙回國聯姻。
可等她回來,聯姻物件已病弱老死,後不知何故,她竟越過生父跟三個弟弟成為集團董事長。
起初不少人反對,罵她「牝雞司晨」。但反對她的公司高管陸續下臺,姜家男丁隨後也相繼出事,就無人再敢反對!
姜眠瞳孔驟縮:「師兄,都是她出的手嗎?」
景燕宇道:「被她拉下臺的高管是因為手腳不乾淨,罪證確鑿。至於幾個弟弟,警方曾介入調查發現純屬意外,甚至定案結果是他們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姜眠挑眉,直接翻到姜淼淼三個弟弟的資料,白紙黑字無不體現出「渣浪賤」三字。
她笑了下,「手段確實狠了些,但收效顯著。跟她合作,我就真不愁沒錢賺!」
景燕宇皺眉:「商場如戰場,我建議你還是遠離她較好。姜淼淼道行太深!我們調查發現她這些年雖然都是在國外讀書,但兼做很多投資專案、考察同行,無論是廣度還是深度都絕不遜於任何一位老謀深算的投資者。她要進鵬市商場,就連謝珃都不敢小覷!」
姜眠挑眉回道:「那更好,說明她不比謝珃差。」
景燕宇否決:「你不能因為恨謝珃而與虎謀皮。」
「在鵬市,謝氏集團幾乎是一家獨大,難得有人令你們忌憚,更何況那還是個年輕女人——」
姜眠頓一下,淺淺笑:「師兄,我只是深感榮幸而已。姜淼淼如今想進鵬市,她根基不穩,迫切需要夥伴而非樹敵,所以我真不怕。但你放心,我與她打交道自會謹慎,哪怕她想不開真要動我,我也不會留有什麼致命把柄。」
「姜眠。」
「師兄你信我。」姜眠再三勸解,才讓景燕宇相信她不是在玩火。
景燕宇只能再三叮囑小心。
時間差不多,他也得回司工作,但臨走前卻又補充道:「我帶謝珃去看心理醫生,但醫生說他不肯配合。你修過心理學,應該清楚如果患者並非自願,再厲害的心理醫生也無濟於事。我會繼續勸他,可他面上不顯卻很偏執,你不想復婚就要小心避開他!誰也拿不準他會偏執到何種地步!」
「明白。如果避不開或者他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我會正當防衛的。」姜眠似是玩笑的回道,然後目送景燕宇離開,舉手叫服務員埋單,直接返回四膳堂總部。
她前期短租的寫字樓已退還,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