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有些怯怯地看向離婚事主謝珃,畢竟自家小老闆浪蕩在外,連娛樂新聞的花邊頭條都搶了無數遍。
場面突然陷入沉默。
謝珃冷冷望去:「……然後呢?話別說一半!」
大佬沒聽出他戶外之意還是怎麼滴?
蔣翊求生欲極強地補充道:「當然,嫖-娼、一夜情雖然有違夫妻忠誠的義務,但不能成為法院認定夫妻感情破裂的法定情形。」
然而這話,卻讓場面陷入更加尷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景燕宇直接開口問道:「所以這些照片是借位、合成,還是你跟她們是真在親熱?」
媽媽呀,看到沒有?難怪能當我們的老大呀!
骨幹們在心中給景燕宇瘋狂吶喊:瞧瞧這氣魄,leader就是leader,敢為人先,敢問他們不敢問的忌諱!
這場「許勝不許敗」的離婚訴訟,法務部的人自然不敢小覷,把所有能查到的資料全都收集齊全,自然包括了謝珃的各種浪蕩報導。
景燕宇越看,眉越皺。他是老古董,不在網路衝浪,更別說關注那些花邊新聞,可是當他看著這些被列印成紙的帶圖報導,照片裡全是謝珃長年累月在不同場合與各種女人的摟抱擁吻。
景燕宇不難想像姜眠看到這些照片是何感受?
他希望謝珃能親口否認這些照片是假的。
可是——
謝珃抬眼掃過這些照片,面不改色道:「應該是真的。」
景燕宇怔了怔,突然開口叫骨幹們去外面庭院曬曬太陽。然後回頭,再鄭重問一遍:「什麼是『應該是真的』?」
謝珃道:「商場應酬無非就是喝酒跟玩女人,大家都這樣,我剛接手謝氏集團總得入鄉隨俗。」
「什麼叫『入鄉隨俗』?」
景燕宇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背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結婚有老婆有孩子的?就算當年剛接手家族產業不得不『入鄉隨俗』,那後來呢?謝氏集團已經壯大到這種程度,大多數公司還得仰仗你為生,你要是真想拒絕,難不成還有人敢冒著得罪你的念頭白塞女人給你?」
謝珃被問得有些煩躁,他咬牙道:「有些事司空見慣,無形間也就養成了習慣。大家都這樣消遣!再說了,我有分寸,玩玩而已,反正最後也沒跟她們上床!」
景燕宇難以置通道:「所以你現在覺得你跟外面那些女人親親摸摸、摟摟抱抱,只要沒做到最後一步『真槍實彈』,你就覺得無所謂?還覺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很高大上了?」
謝珃道:「很多男人不如我這樣的地位還包情婦養小三,這些我全都沒有。我已經很負責任了,就連姜眠自己也同意,只要求我別把女人帶到家裡就好!」
景燕宇氣極反笑,「謝珃呀,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同意?難怪她堅決要跟你離婚了!」
謝珃如今聽見「離婚」二字,反射性就有點怒、有點急:「我他媽這哪裡算出軌了?而且我們這五年來都是這樣,如果她真因為這些事想鬧離婚那早就離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景燕宇看著謝珃這番理直氣壯的口氣,搖頭道:「姜眠如今鐵了心要離婚,反正你也不愛她,不如你們索性兩散算了!」
「誰說我不愛她了?」謝珃驟然失態,拍桌怒起:「……我不愛她我會娶她?」
景燕宇漠然無動:「抱歉,我從你的所做所說,當真看不出你愛她!」
謝珃譏笑:「我哪裡不愛她?我每天忙東忙西,打拼事業,不就是為了給她跟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地位?別墅、跑車、最貴的珠寶跟花不完的錢,這些不是憑空得來的!」
景燕宇回諷道:「謝珃,坦誠一點,你打拼事業最直接、最穩定的受益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