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桃樹精,和褚心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呢?桃樹精是被褚心打散全身精元,而差點消散的,她救了桃樹精之後似乎又長高了一些截。難道說,令她成長的機緣是在被褚心殘害的這些精妖或人身上?
僧遙隱隱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被冰封了的水面底下,而現在這個冰面被人打碎一個缺口,她可以透過這個缺口看到一絲生機。
可她和褚心已經八十多年沒見過了,她不知道褚心奪走她點龍師命格的這些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命運就像一片霧迷一樣籠罩在她周遭,她只能一點點摩挲著,才能知道前方是道路,還是萬丈深淵。
“僧遙。僧遙!”
僧遙一回過神來,就看見陸長淵一臉沉鬱地看著她。
“啊,怎麼了?”她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戚陽已經離開了,路上只能看到馬蹄留下的痕跡。
“以後離戚陽遠一點,他這個人不是你看到的這麼簡單。”陸長淵說道。
僧遙愣了愣,見他轉過身坐到那塊石頭上不看她了。她頓時覺得有些無奈,這一天之內有兩個人都對她說不要相信對方,她是不是應該讓他們出來打一架,誰打贏了就相信誰?
她忍不住低下頭去勾了勾嘴角,可世界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陸長淵開啟竹筒上的塞子,把竹筒遞到唇邊,仰頭喝了幾口水,忽然就餘光裡瞥到僧遙的表情,不由地蹙了蹙眉頭,莫非是自己說話的語氣重了?
想對照這裡,他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不管怎麼樣,總歸要去一趟那裡,總比一直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外面遊蕩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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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
陸長淵不說話,僧遙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拔出竹筒上的塞子喝了一口。在快要吞下去的片刻,突然喝到一種奇怪的味道,吐也不是嚥下去也不是,實實在在地被這水嗆了一下,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狠狠地咳了起來。
她彎著腰咳得厲害,眼前被淚水弄得一片模糊,背上忽然有隻手掌拍著她的背,又用袖子擦了擦她淚角的淚痕,無奈道:“喝個水也能被嗆到,別急,我這裡還有一些。”
僧遙覺得胸腔裡的肺都要被自己咳出來了,一把抓住那隻手,又咳了一陣才平靜下來。她哪裡是喝得急才被嗆到,她是在水裡喝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才將它吐出來的。
這種味道非常熟悉,就像……她皺了皺眉頭,鬆開陸長淵的手,她想起來了,像極了血蝶身上的血腥味。前不久,她還在建康城外捏碎過一隻血蝶,那種味道殘留在她手上很久,到現在好像還沒完全消失。
她急忙問陸長淵:“水是從哪裡打來的?”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口井邊,這口井應該荒廢了許久,井口上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井旁陳年的落葉堆了厚厚的一層,踩在腳底軟綿綿地陷下去。僧遙來到井邊探頭一看,井水倒是十分乾淨,在井口就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她將在竹筒上系根線,將它放下去打了些水上來,再一聞卻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了。陸長淵在一旁不解地望著她,她含糊其詞地混了過去,心裡卻覺得有些憋悶,站起來長長出了口氣。
小寶突然從袖子裡鑽出來,一臉嚴肅地說:“井底有東西。”
果然,井裡隱隱傳來一陣蛙叫。
僧遙立即回頭去看,就感覺井中傳來一陣吸力。她眼前突然模糊起來,腳下一個不穩就一頭栽了下去。
她只聽“咚”的一聲,自己就掉到冰冷的井水中,奇的是就在她掉下來的剎那,井口那片光明竟在慢慢地變小,而在它快要合住的片刻,一道刺眼的銀光衝了下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