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化死了,三女一時也說不上是高興多些還是擔憂多些。
看出三女臉上的複雜神情,趙子墨無所謂地安慰道:“姐,沒事兒,人是我殺的,你們是受害者,就算以後要算責任,那也是我動手殺人,你們緊張什麼。”
他吃光了自己做的拍黃瓜。
趙晨歌捂住了自己的臉,狠狠地搓了幾下,還是有些發愁。
“學弟,我們更發愁你殺了人怎麼辦,那可是一個人命。”
趙子墨一怔。
“殺人了就殺了唄,怎麼,現在有法律要來審判我嗎?”
“姐姐,這是末日欸,你還以為這是兩個月前的法治社會呢?”
趙晨歌停了,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但看她的那幅神情,絲毫沒有聽進去趙子墨的話。
在她看來,殺人是要償命的,張化殺了三個甚至更多的人他該死,但是執行的人不應該是趙子墨,趙子墨是社會個體,並不代表法權以及公權力。
在國家之中,只有公權力才能執行法律的強制死亡。
一旦由趙子墨動手,那就變成私刑的執行,這是在蔑視公權……
她越想越愁,直接趴在膝蓋上開始發愁。
趙子墨呵呵一笑,他也知道了趙晨歌是個什麼情況了。
趙晨歌身上濃郁著程序正義的味道,以及相當程度的理想主義。
我靠,還真有這種人啊。
趙子墨不由咂舌,像這種都被別人囚禁起來做那些事了的人,居然還在糾結殺人合不合適?
他早就聽說過現實世界不講邏輯,現在一看確實如此。
他舔了舔牙。
“學姐,你別看你現在算是安全了,實際上,你們沒有手機,甚至連對講機都沒有,根本沒辦法跟外界交流,除非你把這座房子點了,否則聚集地根本不會知道這裡有人。”
他身子向前一探,繼續說道。
“所以,就算我現在把你們全殺了,我都不用銷燬證據,只需要把門開啟,遊蕩的喪屍就會將你們的屍體啃噬殆盡,以後如果有人發現你們的屍體,也會覺得是喪屍殺了你們,跟我牽扯不到一絲一毫,你能理解嗎?”
他認真地看著趙晨歌。
趙晨歌嚥了口唾沫,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學姐,這是末世,末世都降臨兩個多月了,為舊日守墓也要關心一下自己是在哪守墓的。”
趙子墨退了回去,閉上了嘴。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
他決定不再多說什麼。
氣氛再次詭異起來。
虞曉惠站起身,打破了屋子內的低壓環境。
“都這個點了,大家趕緊睡吧,我這裡房間還是不少的!”
聽了她的話,眾人紛紛站起身,等虞曉惠分配房間。
說到底,他們對別人的態度還是很好的,都是大學生,原先的那種謙遜還都在心裡,是輕易改變不了的。
趙子墨沒等虞曉惠給他分配房間,徑直走出了房間。
他來到張化翻越的那堵牆前,雙手一撐,腰腹大腿使力,輕鬆翻了過去。
他得處理掉張化的屍體,最好的辦法是扔遠點,讓遊蕩的喪屍吃了果腹去。
他一手拽著張化的身體,一隻手抓著張化的頭髮,一邊一個,將張化完整地帶走。
月光濃濃,草木無邪。
他尋了個地,將張化的屍體和頭扔進路邊的小水溝中,就等有哪隻喪屍遊蕩過來加個餐。
趙子墨看了張化的屍體一陣,隨後抬頭看向面前房屋的房頂。
屋頂被夜色浸染,看不清輪廓。
這是夜最濃的時候,更何況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