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句:“活得憋屈!”
連著幾日,那位張師傅都卡上下班時間等阿夜,阿夜走過他身邊時,低頭,不看他。每每想起,抽根菸,繼續幹活兒。到後來她也想過,做個證而已,不如就去吧。
警察局做個筆錄,他們愛信不信。那些人也應該沒空來找麻煩。
正想著,這天晚上,會館來了位不速之客。
仔細瞧,是那天和林元軍一同來的,徐妙記得更清,叫著“餘公子”。
男人還帶了個人,那人和他身材一般,甚至更高一些,穿了件連帽衫,帽子套在頭上,看不見臉,只覺著周身陰氣森森。
這人手插褲兜從大廳過,見了人,招呼也不打。
宋麗萱去接待,說林老闆已經招呼過了,給兩位公子安排好了房間。
餘妄說:“要聊事情,弄個兩人間的。”
宋麗萱說:“行!備著呢,這邊請吧!”
餘妄剛抬步,又回頭說:“上回來,有個39號按的不錯,叫她再過來吧。”
這話一傳到後面,徐妙樂開了。餘妄還念著她。
不想上樓後,徐妙剛一開口說話,餘妄便道:“等會兒,不是你,叫的是39號。”
徐妙愣了下,笑道:“餘公子忘了我嗎?我是那天晚上陪您喝酒的,就是39號。”
餘妄皺眉道:“不是你。你是四十幾來著,不是你。有個女的,瘦得很,我那天來是她按的,那個39號。”
徐妙一下想起來了,忙道:“我知道了!您等等,我這就去把她叫過來!”
徐妙去找人,餘妄這邊犯嘀咕,“怎麼號兒也能弄錯!”
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男人悶悶笑出聲來,絃聲響起:“會享受,來這種地兒還記得人。”
餘妄說:“你不知道了吧,推拿這種手藝做不了假,遇到按得好的,通身舒服。待會兒叫人過來,讓你試試。”
男人哼笑道:“不試,肩上有傷,按不了,洗個腳算了。”
餘妄也沒強求。
徐妙把阿夜找來了,讓另一位姑娘先走,房間裡留下來她們兩個。
餘妄見到阿夜,這才滿足。
阿夜和人打招呼,叫:“餘先生晚上好,48……39號為您服務。”
說完餘妄笑了,“怎麼你們會所這號兒還串著用啊?”
徐妙用木桶端水過來,和阿夜並著站,解釋:“餘公子見笑了,這是場誤會,我這姐們兒上個月剛來的,命不好,攤了個48號,她手藝不錯卻沒人願意叫!都是出來混,不容易,所以我就把自己的號兒借她用,沒成想那天是餘公子在!”
餘妄終於明白。他今日心情好,笑起來輕快許多,順嘴就把人介紹了:“那位是陳公子,好好給人洗。”
徐妙應下來,才去瞧那人:“陳公子晚上好!”
這一眼,沒看清楚臉,卻見到那人脖子上的傷疤。阿夜也看到了,隨即後背一僵。
巧了,這人竟和那晚一樣也抬頭與她對視一眼。
“按吧。”餘妄已經躺下來,招呼阿夜。
阿夜回神,連招呼都忘了打,慌忙過去,雙臂支起來一會兒,才慢慢落下捏起餘妄的肩頭。
餘妄一邊享受一邊和阿夜聊天:“以後再來找你,倒不知道叫39號,還是48號了。48號也沒什麼的,別人不喜歡,我沒有忌諱。”
阿夜小聲說:“48號吧。”
餘妄道:“行,你上次說跟師傅學的,跟哪個師傅?”
阿夜說:“師傅是12號。”
他又道:“女人學這個,一直不如男人力氣到位,你不一樣,看起來瘦,力氣倒不小——哎喲!”
阿夜嚇了一跳,忙問:“重